一是说明了李静在家里的话语权,有话语权,那就不会吃亏;二是说明了他们外孙女婿还是个孝顺的。
这年头,孝顺的孩子少有品行不好的。
李静这一晚窝在她男人怀里睡得异常地香,第二天早上起来脸色红润红润的。
……
又过了几日,华树村的陆家,要嫁闺女了,本来挺欢喜的一件事,有好事能沾沾喜气,大家伙也都期待着,但不知道白天还好好的,晚上一家人忽然就吵起来了。
这还是听陆家附近的人家说的,
大概意思就是说,陆美云要嫁人了,家里几个嫂子不肯出嫁妆陪嫁什么的。
村里有不少女人出嫁前,家里的哥哥都是娶了嫂子的,不说热络吧,面子上的工程总是能做到的。
像陆家这样,两嫂子都拦着不肯出嫁妆的,少有。
村里娱乐项目少,很多女人就将这事单独拎出来了,说陈美丽和孙秋月做得不道德。
恰好,第二天,孙秋月出门去喊大房的小孩割猪草去,听到了那些妇人说的话。
她当场就生气了,将找孩子的事忘在脑后了,指着她们那些女人说,“你们一天天嘴这么碎,是塞了粪吗?”
其中领头的方脸妇女嘴角一僵,她也不是个吃素的,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孙秋月,谁不知道你们两妯娌做得不道理,小姑子要出嫁,你们竟然不给嫁妆钱,看看哪家嫂子敢这么做事的?”
孙秋月气得呦,这外头竟然是这么传她的,又给陆美云记了一账,她说,“我做事,我做了什么事你们知道什么啊就乱说。”
她虽然懒,但不傻啊。
她说,“我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诶呦,你们话里话外说我做事缺德,怎么就不说陆美云呢啊,”
这时候,她也不想管小姑子的名声了,人一旦激怒,嘴巴就别想有个把门。
孙秋月口水飞溅,后头陈美丽等了许久人都没回来,又过来找人了。
她恰好看见这边的热闹,知道人家这么说她,脸一沉,她跟孙秋月是一样的想法,觉得闲话是陆美云传出去的。
于是,有了这两张嘴在,大家伙又知道了陆美云干的啥事,乖乖呀,一个月二十几块,工作了那么多年,一块钱没留下来,要是他们闺女,他们早就一棍子抡过去,将手给打残喽,谁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
就两天功夫,陆美云嫁人不过就在五天后了,陆家又这么闹起来了。
唏嘘之中,忽然有人提到了分出去的二房,听说在城里,连过年都没回来过呢,有人偷偷说二房的冷血。精明点的妇女心想,这才是个不显山露水的呢。
这事闹得这么严重,好歹陆美云也是陆卫国的妹妹,虽然没什么感情吧……
但是,刘水来正好要去城里,还是跟他提一句地好。
陆卫国听到有人来找他,第一反应就是刘水来,他敢将地址告诉他,那就说明了他的信任。
因着顾虑他还在工作,刘水来三言两语就交代了起因。
陆卫国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刘水来定定的目光里,他说,“叔,我的主意一直都没变。”
刘水来懂,也沉默了,他好歹将话带到了。
如果是他,长时间被兄弟姐妹这么对待,可能也会心冷吧。
刘水来拍拍他肩膀,什么也没说,他离开的时候,陆卫国还想请他吃饭的,刘水来直接就拒绝了,他还有事,既然这样,陆卫国也不好留他。
这么几天,陆美云都快被逼疯了。
刘水来从城里开完会回来,看见门口的人脚步一顿,而他婆娘陈秀云正搬着东西出来晒,动静很大,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陈秀云是生气了。
“刘叔,你回来了?”陆美云眼睛很红,她这回是真哭了。
要是没去城里前,刘水来可能还会闪过一丝心疼,但是想想她以前干的事,再想想陆卫国的态度,他说,“有什么事?”
“刘叔,”陆美云张开嘴还没解释,眼泪又要下来了。
刘水来眉头一拧,陈秀云是耳不听为净,又进屋子里去了,虽然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应该要比男人更能理解女人的感受吧,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陆美云一点都不自觉,或许是即使知道她的态度了,她也很自私地不想考虑。
眼看着刘水来就要不耐烦了,陆美云赶紧地问他,“叔,你知道我二哥在哪里吗?”
刘水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想想村里有关她的流言,工作这么多年一分钱没存,工作也让给了对象,陆家大房和三房的女人又不想给嫁妆。
所以,这个关键时候来问地址,不会是想让二房的陆卫国出嫁妆的吧?
这事还真是被她猜中了。
他心里更不喜了,还算和气地说,“你二哥也没告诉我住在哪,要不然你跟我说,找他干什么,我看下回什么时候碰到了他,再告诉你一声。”
陆美云一听这话,眼睛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