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她的毒药是别人赠予的？

水瑶杏目微眯，寒声道，“你到底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我…”程祺沉默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我那天见你鬼鬼祟祟地出去…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你跟踪我？！”水瑶惊怒之余，也在暗自担心，那日的事，他究竟听了多少去？

听她说出“跟踪”二字，程祺不由慌了神，“瑶瑶，你听我说，我没有恶意！我…我只是担心你…”

“跟踪就是跟踪，何必虚情假意说是关心。”水瑶冷冷一笑，笑中嘲讽味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确实与外人合作，想整治颜汐澜。”

“瑶瑶！”程祺蹙眉，“他们是在利用你！”

水瑶却不以为然，“利用又如何？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便可。各取所需的交易，何乐而不为？”

“你！”程祺气结。虽然极不情愿，但此时此刻，也只有那人才能劝她了。

“我劝你你不听，那咱们便去找公子说吧。”程祺眉宇之间满是疲惫和无奈，“公子的话，你总该听得进去。”

他说什么？！去找公子说？！

提到找公子的一瞬，水瑶便慌了神，“你要把这件事告诉公子？！你疯了吗？！”

她避开他伸过来拉自己的手，急道，“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程祺，兄妹一场，你何苦如此决绝？！”

“瑶瑶，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去跟公子认个错。”见她慌神，他终究还是打散了强行带她去公子那里去的打算。

“开什么玩笑？认错？”水瑶怒道，“你让我去跟公子承认毒是我下的，就等同于是要了我的命！”

公子若是知道了她下毒的事，她便再没有机会嫁给公子了。这种结果，是她完全不敢想象的！

“咱们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子定会网开一面的。”程祺沉思片刻后道，“你若害怕，我便单独去与公子说，求他开恩。”

不！绝不！绝不能让公子知道！

水瑶死命摇头，拉着程祺的袖子唉声道，“求你了，不要告诉公子。”

“瑶瑶…”看着她哀求自己的模样，程祺不由心中酸涩。

他动摇了。

因为他心疼，心疼自己深深爱着的女子为了一件错事对他苦苦哀求。同时，他也害怕，他害怕主子在暴怒之下伤害到水瑶。

“我求你，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告诉公子，不然我就完了！”水瑶死命拽着程祺的袖子，生怕自己一个闪神，就让他溜走了。

同时，她亦知道，只要自己放低姿态求他，他便会答应自己的所有要求。

因为，他喜欢她。

“我…”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程祺终是没忍心拂开她的手，“我答应你不告诉公子，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水瑶喜极而泣，“只要你不告诉公子，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程祺深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垂眸道，“答应我，以后别再跟那伙人来往了，他们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