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光焕发。只是他一进门,办公室里有个人很焦躁,满面愁容的等待他。
看见他终于来了,他从沙发上紧张的弹起来,忽见史易眼角和嘴角的瘀伤,感觉事不单纯,想说的话立马吞下去,关心问:“你还好吧?出了什么事”他心情忐忑,作贼心虚的愧疚感迫使他将胸口的怒火压抑下来。
“很好啊,你看我哪里不好了。”史易淡定的绕过办公桌,不想提葛诗诗的事,坐在黑色高背皮椅上,瞅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史哲。
他觉得不好的人应该是史哲,不是他。为不使兄弟阋墙,他已经忍到极限,希望史哲能早日清醒。
“你是很好,但有人不好。”史哲睨他一眼,对他什么事都无关紧要难以认同,想就知,他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谁不好。
他们兄弟个性迥异,史哲认为自己多情善感才是正常狼人,史易根本是超乎狼人的冷血。史哲若有一丝冷酷无情,即是拜史易所赐。
当然,在史易自我认知里,他所有的性格形成,都是史易肩负族群重任之下的保护色,他没要谁了解。
“喔。”史易冷淡应了声,没有特别在意,今天很多事忙,无暇管那些杂事,除非公事或家里的事,这些以史哲的个性不会现在还在那支支吾吾不说,早劈哩啪啦说一串了。
他了解史易,就是史易不想知道的,他才会在那儿考虑说还是不说。
“你还不知道吗?”史哲困惑的看着他,不知他脸上伤哪来,猜测和清晨发生的事有关联。
他如果告诉史易清晨发生的事,他的反应会如何?继续无关紧要,还是追根究柢,还是,会很难过?
“知道什么?”史易抬头瞄瞄史哲,猜想他在那支支吾吾的事,大概和葛诗诗有关,他更不想知道。通常是葛诗诗又去史哲那说了史易什么吧。
史易拿起桌上昨天特助要他签名的企划书看,等史哲继续说下去,不急着知道史哲这趟来告诉他的事。如果史哲时间很多,他不介意他继续杵在他办公室,只要不影响他工作就好。
史哲突然沉默许久,史易已经看完企划书,史哲一双眼睛仍犀利的瞪着他,心里不知对史易有多少怨怼。
“有什么事说啊,我还很多事忙,今天晚上有约,不能太晚。”说到‘有约’,史易脸上自然而然的幸福藏不住,一点都不希望史哲破坏他的好心情。
但他想,应该很难。
史哲感觉史易心情不错,肯定还没得知那消息。他叹口气,沉重说:“诗诗……诗诗她……”
他说不出口,想到一个多钟前看见的浮肿尸体,心绞痛起来,双手摀住脸颊,试图压抑悲伤。
“她怎了?”史易对葛诗诗的怒火本消,史哲再提她,他肝火又上了。
“诗诗……早上在第六仓库前的码头跳海自杀,被救起已经……已经……死了!”
史哲语落泪流满面,史易却想起几个钟头前葛诗诗的狠样,冷静的哂笑,“哭什么?忘了这女人曾经要你的命。”
史哲看史易得知葛诗诗自杀身亡,竟然还是无动于衷,还用幸灾乐祸口吻落井下石,如果不是看他脸上已经淤青,他会一拳打过去。
“我们一起长大,你还跟她有婚约,多少有感情吧!”人都死了,他还说风凉话。
史易看着史哲妇人之仁的眼泪,轻蔑一笑,“那婚约是爸订的,我没答应,我跟她也没上过床,跟她上床的是你,你伤心难过,情有可原,我为何要一起和你当傻子被耍。”
“你……”史哲惊愕。原来知道他和葛诗诗的关系?还有那些事?
史易戏谑一笑,“放心我没责备你的意思,我和她也没结婚,你顶多只是上准嫂子,不是我老婆,我跟她手没牵过,没吻过,你怎干他,不关我事。”
史哲听闻史易满口冷血,愣在一旁,史易看史哲脸上只剩震惊,再说:“她死你为她滴下几滴泪,假如死的是你,她会吗?哼……”
史哲脸色铁青。
“或许,你跟她上床上出感情,但她只是在利用你……”
史易满脸轻睨,说得史哲一肚子气。“别说了!”
史哲当然知道葛诗诗的目的,他们就是各取所需,他爱她的ròu_tǐ,她要从他口中知道史易的事,而他们的共同目的,就是打击……史易!
可是,像史易这么没心肝的人,要伤害他,不容易。
葛诗诗爱的是史易,即使和他有染,心里都是,如果不是史易这么对待她,她不会做出那些事。
算了!他现在要求史易去看她最后一面,也是枉然。
如果她爱的不是史易……
也许,他会因为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