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觉得吗？他对你不就像吃辣椒一样，明明辣的进不了口，偏偏难以自拔，一边控制不了自己，一边又觉得自己恶心，然后不停折磨你，痛并快乐着。”

木烟一愣，“你这么一说……我对初恋也是这样，其实放开他他能生活的更好，但是我……我就像身在泥潭拉着他下来。”

“你不要妄自菲薄，”秦漾拍拍她，“你从来没有错，错在那个变态。”

秦漾欲言又止，自己灌了一大杯，眼圈跟着红了。

“你记得自己初二时候的样子吗？”秦漾笑着看她。

木烟努力回想初二的自己，记不太清了，周一到周五穿着校服，只有周末可以穿回自己私服。因为胸部发育很早，每天都在犹豫要不要穿有钢圈的bra。上学骑自行车，有次被撞得不轻，从那之后就改成走路了。经常收到情书，经常参加竞赛，经常收到奖学金，总之，是个低调又很努力的漂亮学霸。

秦漾听她说完，笑说她和自己一样自恋，两人又干了几杯。

谁能知道罪恶的种子从那时候就落下，在阴暗没有阳光的地方，没有人看见它疯狂向下延伸，人人都以为它会被扼杀在最初状态，哪里知道它扎根后的生命力是那么可怕，最后冲破，爆发，万劫不复……

临走相互告别的时候，秦漾让木烟回去有机会注意沈之言的小臂。

木烟不明所以。

……

公安局很快立案，杜一晗的姑父因为涉嫌qiáng_jiān罪被拘留了，等待法院判决。胜诉毫无难度，判刑是一定的。

只是没有想到，杜一晗的姑姑在她丈夫被拘留的第二天晚上，冲到了杜一晗的宿舍，疯狂辱骂，撕打，不要脸勾引亲姑父的婊 子，养出来的黑心白眼狼，tuō_guāng了引诱男人上床……说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宿管阿姨过来阻止的时候，小姑娘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其他宿舍的小姑娘也被吓得不轻。

这些事是学校告知木烟的，换句话说，那晚的事情惊动了学校。领导了解了来龙去脉，气的摔了杯子，把木烟劈头盖脸骂的一头灰，认为做事没有大局观念，不从长计议，随心所欲简单粗暴，不告知学校还要自行处理，最终闹到现在这样无法收场。

负面地事情传播起来尤其快，就像长了翅膀，铺天盖地，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

很快，多家媒体联系学校要采访。

下一秒，网上舆论炸开了锅，根本压不下来。地方名字，学校名字等都是透明公开的，还有网友在人肉杜一晗的姑父。尽管愤慨的舆论一边倒，支持同情小女孩，要求严惩畜生。但是这个结果不是杜一晗需要的，她只需要法律的制裁和安宁平静的生活。

这一切是木烟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她收到杜一晗的短信，“木老师，我妈和我姥姥说，我以后没人要了。”

……

自杀

木烟立即拨通了杜一晗的电话。

“你在哪里？妈妈呢？”

“她说自己苦命，丈夫女儿都出事，哭着不知道去哪了……”女孩毫无生气的回答。

“那你在哪里？”

“在家……不敢出去，大家都会奇怪的看我，网上朋友圈都是我的消息。”她低低陈述，听不出悲伤难过。

“一晗，你没有任何不好，马上事情就结束了，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老师现在去你那里，你不要走开好不好？”

“好。”

“你也不能做傻事，答应老师好吗？”

“好。”

……

木烟打的往杜一晗家赶得同时，拨通了120和秦漾的电话，要求快速赶往。心跳的飞快，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路上，她不断收到杜一晗的短信。

“对不起，我不想接你们的电话。秦医生说的我都懂，可是一想到以后每天面对那么多人，还要过那么多年才能老去，我连以后的惊喜都不想期待了。”

“我以后的另一半和孩子，他们会知道这些事，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妈妈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中，背后被人议论，我没法保护她们，一点用都没有。”

木烟努力镇静自己打字的手，“一晗，世界上很多很多人都有不好的遭遇 ，他们的情况还要严重，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会被抛下的。我们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木老师，那个人不会被判死刑，他会出来的，一想到我和他同时活在世界上，我就忍不住要吐，世界太脏了……”

……

这条短信之后，那边就没有再发过来，木烟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回应。她慌张不安，只能不停地催120……

等木烟到的时候，120的救护车停在外面，一晗的家被附近邻居围的水泄不通，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木烟停住脚步，晚了。

她被医生告知，120医务人员到达的时候女孩已经自缢身亡，经检查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