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景琛房里过夜的事情很快就被依娜沙福晋知晓了,我刚起床梳洗完毕,她就已经气冲冲地闯进了房门,从上次的话里,我也猜出几分,她的家族与我阿玛必然有很大的过节。
她眼神凌厉地看着我,我心想着应该是故意来找我麻烦的,还没等她开口,我先向她行了礼:“东莪参见依娜沙福晋。”
她倒没预料到我会卖乖行礼,也是一愣,却又冷冰冰地讽刺说道:“你和传闻里的,倒是不一样。”
我起身问道:“噢?那敢问依娜沙福晋,传闻里头的东莪,又是怎样的?”
她冷笑一声道:“这个我不用讲,你也必然知晓了。”说罢,她忽然朝着我走近了好几步,目光凶恶,让我心生寒意,我忙往房里连退了数步,问道:“依娜沙福晋,你今日来找东莪,到底所为何事?何不直接告诉于我。”
却不料依娜沙福晋迅速伸出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在了茶几上,莫伊见状赶忙想把我护住,却被依娜沙福晋身边的下人们给架住拖到了房外,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地不轻,边挣扎边朝着依娜沙福晋问道:“福晋这是何意?”
她冷哼了一声,道:“你问我何意?东莪,你阿玛摄政王欠我巴拉雅氏的十几口人命,是能这么轻易就过了的吗?!”
我的头被她死死地按着无法动弹,太阳穴处传来的疼痛让我一阵接着一阵的晕眩,我拼命想要挣脱开她,我边挣扎边说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她把手指伸进我的头发里,猛然把我的头拽起,我只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的昏眩感,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她已经在我耳旁冷言道:“我想要你死。”
正当她手要用力之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依娜沙,住手——”
是景琛。
依娜沙拽着我的手忽地松开,转过身冷笑了一声道:“郡王,怎么,你心疼了?”
景琛上前想要扶我,却被依娜沙一把拦住,她厉声问道:“郡王,你忘记了老郡王是怎么死的了吗?!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阿玛!她阿玛更杀了我巴拉雅氏全族人!这个仇,我依娜沙报定了!”她刚言罢,迅速拿起她身侧木柜上的陶瓷瓶,朝着我的头准备砸来。
景琛一个箭步上前把我拦在他身后,伸出手用力地夺过了依娜沙手里的陶瓷瓶,怒言道:“你这是做什么?!”
依娜沙不依不饶,指着我对景琛质问道:“郡王,你是对她心软了是吗?从她嫁进王府开始,你就处处都替她想着,敬茶之时我故意为之,我本以为你也对她厌恶漠视,没有想到,你倒是好话说尽。郡王……”
景琛伸出手握住了她指着我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依娜沙,跟我出来。”
依娜沙福晋被景琛硬拽着出了房间,他们的争吵声很响,即使在屋内我却也听得一清二楚,我孤落落地站在原地,用力地咬着嘴唇,好不让眼眶里混合着委屈与惊吓的泪水掉出来。
——“依娜沙,我说过很多次了,她与太后娘娘关系特殊,你这样待她,倘若她去太后娘娘跟前告状,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郡王,我不怕吃不吃亏,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报仇?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报仇?杀了她?!”
——“对,用她这条命来祭我巴拉雅氏全族人!”
——“那你想过你自己吗?你杀了她,你觉得太后娘娘还会放过你?依娜沙,你这样冲动的性格何时才能改一改?”
正当他们争吵之时,我从房里走了出去,依娜沙见我过来,怒意横生,伸出手又想打我,景琛拦在中间,转过头对我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先回房去。”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郡王,依娜沙福晋,我知道,我阿玛生前屠戮无数,为了权力可谓不择手段,最后落得潦草收场,被圣上削爵抄府,掘墓鞭尸,可以说,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报应。而我被圣上安排下嫁成郡王府,本就是意欲使得我难堪,东莪性格不懂隐忍,但其实心中只想过平静生活,无意冲撞郡王与福晋的……”
依娜沙福晋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说这番话,敛了凶恶的目光,别过头道:“无需你这般假惺惺,但你以后这府上的生活,怕是没的好过了。”说罢,她上前又恶狠地推搡了我一把,转身负气而去。
景琛见我倔强地忍着泪,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回云暮阁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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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琛这个人物因为我写的匆忙,没有刻画好,之后可能会回头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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