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他说,上次股东会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原因,他本来想把位子让给我,很多人不信,我倒是信的。”
叶篁篁很意外,“为什么?”
“我接手时一切整理的井井有条,似乎是为了工作交接专门做过准备。”
叶篁篁没有说什么。股东大会的前一天,韩动把她藏在君礼酒店的窗帘后,她亲耳听到葛笠和韩动说过,叶明璋要解除一致行动协议、要换董事局主席、说他失联,他都知道,也不打算反对,他想把公司还给他们。
那么,他第二天又去开股东会,是……
“韩动这一跤跌的不轻,被宏括资本免了职,搞金融的最重声誉,他职业生涯只怕要费些周折才能爬起来。”
叶篁篁哼了声,“他活该。”
秦可晖看着她,“葛笠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吧?”
叶篁篁怔了下,低下头,“怎么会?他不是那么任性的人。”
秦可晖笑了,“篁篁,我不仅是金叶商业的副总,也是自小看你长大的叔叔。有些事别听你爸的,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怎么会呢?”
“你爸就是怕人惦记他的公司,算计了张三算计李四。这个人我和他共过事,虽然就几个月,但他挺有个人魅力,有决断,也很尊重身边人。看问题很准,上任没几天,先搞定银行融资。对于金叶这种商业企业来说,获得现金的能力至关重要,这简直就是公司的血脉。同样是一筹莫展的局面,他比韩动和宋百林加起来都绰绰有余。他一看就是个商场老手。韩动说他是个毒贩,如果毒贩这么有经营能力,那还了得,是不是?”秦可晖笑了起来,让叶篁篁也有些脸红。“他没你说的那么好。”
“凭空而降稳住了公司就挺好的了。金叶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忍心看着它落败。这也是当时我为什么要表态站在韩动和宋百林一面的原因,不是和你们没感情。”
叶篁篁想起一件事,“秦叔叔,韩动说你要和他们站在一起,是因为我的那个被公布出来的视频?”
秦可晖大吃一惊,“这个韩动,造谣的本领一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我很有体会。人的职业生涯其实是很脆弱的,职位越高越脆弱,有时候没的选择。金叶商业既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职场,离开金叶商业,我的选择也不多。你爸那样,你对商业又不在行,所以当时我只能选择和他们合作,这是现实的委曲求全。你那个视频也一样,即便是真的,我又有什么资格笑话你?人有时候是很笨拙的。”
叶篁篁的眼眶有些热,“谢谢你秦叔叔,从来没人这么体谅过我。”
“怎么没有?你家葛笠不是还公开说过,你为了父亲奔走,做了你所有能做的吗?”
叶篁篁低头,“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告诉秦可晖那场窗帘后的偷听,那场至今想起来仍是锥心的痛。
秦可晖却像看透了她,“篁篁,可能秦叔叔比较俗,也许是你还年轻,就我这个年纪的来人说,我觉得,能在尘世中找到爱侣,比神仙眷侣更难得。神仙能有什么烦恼,是不是?”
叶篁篁又让他说得笑了起来,她由衷地说,“秦叔叔,你真好。”
是啊,真好。爸爸严厉,他却为人宽容。这也就是叶明璋觉得他踩不住乱世里的金叶商业,又在形势大好时把他派出来的原因。
“他走时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叶篁篁迟疑了下,摇了摇头。
“奇怪。”秦可晖说,“有员工和我汇报说,那次股东大会散会后,看见葛笠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打韩动,凶残暴力,差点以为要闹出人命。他提到了你,说为了你,早想打他了。”
叶篁篁的脸彻底红了,“听错了吧,秦叔叔?”
“反正他和我说的可是活灵活现。你要是想问,我把他叫过来?”
叶篁篁连忙说不用了,逃之夭夭。
“他走时没和你说过什么吗?”她反复想这句话。是啊,他走时就一句话都没留给她。她有些惆怅、失望和悲伤。
电话整天都静悄悄的,偶尔来的电话是中介问她出国的事还办不办了。过了几天,她忽然醒悟,翻出原来的电话卡。一开机,未接来电提醒密密麻麻,微信上不断的弹出未读信息。等这铺天盖地的讯号过去后,她找到他的微信。果然,果然是这个手机。
在他自首的那天早上,他给她发过信息。
她哆嗦着手点开,照片上两个小老虎头紧挨着,他说,“张谨让人过来收拾你的东西,我没让。钥匙扣我收下了,怕他乱扔,也怕他乘我不在的时候开门把你的东西收拾走了。它们不分开,我们也不分开。相信我,等着我。葛太太,回见。”
叶篁篁不知怎么的,泪忽然下来了。
秋天对于金叶商业似乎是个好季节。公司整体运行平稳,宏括资本新来的董事不像韩动那么咄咄逼人,加之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咄咄逼人的。反对势力已消亡。在葛笠被传失联之前,他就已经和银行谈好了贷款,公司债券的发行也很顺利,金叶商业前期的危机主要是没人肯借钱过桥,基本架子还有。流动性现金一到位,公司就恢复正轨。秦可晖是金叶商业多年的老人,内外相关人员都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