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呈后,叶家人就对这个女儿无比客气,毕竟她能给家里带来无数的资源,还让老大成为了医院院长。
因此无论是叶家二老,还是叶炳的妻女都跟她格外亲近。
“楠青,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叶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见女儿阴沉着脸进了门,不免有些意外。
“大哥呢他在不在家”
“早上的时候,你哥身体不太舒服,也没去医院上班,这会儿正在房间里休息呢,别去闹他。”
叶老太太不会上网,自然也不清楚事情究竟严重到了何种地步。叶楠青恨得咬牙,憋着气冲到楼上,用脚哐哐踹门。
“叶炳,你给我出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好事了,我该怎么办”
听到动静,叶炳的妻子柳杨从隔壁走出来,略显丰腴的面庞上尽是不满,嘀咕道“楠青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要是妹夫看到你这副模样,指不定会吓出个好歹来。”
“你闭嘴”
叶楠青怒吼一声,而后继续重复着踹门的动作,因力气用得过大,她把鞋跟都踢断了,门板上也磕出了一道道凹痕。
过了足有两分钟,里面的叶炳终于忍受不了,才将卧室的门打开。
叶炳是叶楠青的亲生兄长,即使人到中年,依旧算得上风度翩翩,但此刻的他双目猩红,眼眶底下青黑一片,配上皱巴巴的衬衫,比宿醉不醒的流浪汉强不了多少。
“你安静点行不行没有人想上社会新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我绝不会放过他。”
对上男人堪称阴狠恶毒的目光,叶楠青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她捂着钝痛不已的胸口,嗓音沙哑地道
“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顾氏是艾宁最大的股东,同样被牵连其中,老爷子将顾家的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他恨艾宁都来不及,哪里会出手帮忙”
很显然,叶炳也清楚这一点,他嘴里叼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
“当初顾临呈之所以会跟曲斓结婚,就是为了曲辰手中的专利,曲辰好歹也是全国知名的学者,他的学生在社会各行各业中都有一定的地位,若是将这件事爆出来,势必会对顾氏造成极大的打击。”
“你什么意思”叶楠青浑身发抖,显然没料到大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叶炳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捻灭,“楠青放心,只要不被逼到绝路,我也不会跟顾氏撕破脸,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大哥哪里舍得让你为难”
闻言,叶楠青只觉得浑身发冷,缓缓低下头去,眼神也变得阴鸷许多。
十几年间,她对家人堪称仁至义尽,不止将四处碰壁的叶炳推上了院长的位置,还给家里的小辈带来不少的好处,岂料升米恩斗米仇,这帮人根本不知感恩,胃口还被养得越来越大。
叶炳自己没将事情收好尾,沾了一身骚,居然想把整个顾家拉下水,既然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了。
自从凌雨颜说了顾纤的坏话后,她明显感觉到徐雁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以往女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容,甚至还创造机会,让她能多一些时间跟谢颂相处,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凌雨颜眼底划过一丝浓郁的恨意,要不是因为顾纤,她的处境也不会如此艰难,此时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谢颂的电话。
“阿颂,不好了安然被开水烫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她声音中带着哭腔,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神情冷漠到了极点。
谢颂虽然厌恶凌雨颜,但他却不能不管凌安然,皱眉道“你先叫救护车,把孩子送到医院再说。”
“我打急救电话了,但他们却说救护车数量不够,还要再等一个小时。阿颂,求求你过来看看安然,我真怕这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就算是死,也无法赎罪了”
谢颂犹豫片刻,对孩子的担忧到底占据了上风,他点头同意了凌雨颜的要求,跟周恒一起往凌家的方向赶去。
周恒对凌雨颜没什么好感,他觉得这个女人心机深沉,经常利用妹妹博得老板的关注,既无耻又下作,忍不住道“老板,最近也没有什么大型救援活动,救护车不可能耽误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凌小姐听错了”
他没有直接说凌雨颜在撒谎,不过谢颂心思缜密,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我曾经答应过安磊,要好好照顾凌雨颜和凌安然,无论如何,都要亲自见安然一面。”
说这话时,青年的表情无比淡漠,仿佛凌雨颜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完全不值得他耗费精力。
汽车很快就停到了凌家楼下,两人一起坐电梯上楼,谢颂在先,周恒发现手机落在车里了,便折返去取。
凌雨颜打开门时,仅看见了谢颂,她唇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全无半点惊慌。
“阿颂,你来了。”
女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质地轻薄的丝质睡裙,连内衣都没穿,贴合的剪裁勾勒出窈窕的身形,凹凸有致,再配上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