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闷闷的道,“我不要白的,给我黑的。”
黑的至少不会嗯。
亚瑟打量了她一眼,脑子里自动的浮现出另一幅图,嗓子都跟着黯哑了,“嗯,你这么白,我怕你穿黑的我会忍不住,小我身上有伤。”
她的皮肤很白很白,不是白种人的白,但是跟西方的女人比显得更加的干净细腻柔软,尝起来的感觉棒极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安西有种自己浑身赤条条什么都没穿的错觉,白衬衫在她的手里被捏出了褶皱,她恼怒的道,“那就给我灰色,深灰色!”
灰色既不透又不显性感。
亚瑟很淡然的回绝,“没有。”
怎么可能会没有!!
她站在门口半天都没有穿衣服,亚瑟的耐心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立在她的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低头看着只被一条浴巾包裹的细白柔软的女人,“再不穿,你真的不用穿了。”
五分钟后,她还是换了白色的衬衫走出去,哪怕衣摆再长真空的状态也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尤其是他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几步跑到沙发上抱着枕头准备躺下,飞快的道,“你睡床我睡沙发,就这样决定了,我今晚不跟你睡,”看着他微张的薄唇,她抢先的答道,“不住再说了,不跟你睡就是不跟你睡!”
亚瑟深深的看着她,最后嗯了一声。
灯被关了,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安西抱着枕头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亚瑟平躺着很大的床上。6
睡着前,安西模模糊糊的想,他竟然没有把床让给她自己来睡沙发唔,提一提意思意思一下也好啊。
不过,她又想,可能是因为受伤太重睡沙发会不舒服吧。
黑暗中,沙发上的女人呼吸逐渐的匀称起来,亚瑟始终睁着的眼睛侧过看着在月光下稍显得模糊的一团,掀开被子下床,俯身蹲在她的身前,低低的唤了声,“小小?”
没有人应他,应该睡得很熟了,她睡着了除非打雷很难叫醒她,亚瑟的唇畔勾出满足的笑容,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然后自己躺上去贴着她的身侧躺下,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脸蛋也靠着自己的胸膛。
这样的姿势,仿佛一点点的填满了他空荡多年的心口。
第二天清晨,亚瑟比她早起很多,俯身支起手肘抚摸着她的发,专注的眼神一动不动,里面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薄唇的笑意很深。
柳嫣然推开门进来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冷酷俊美的男人轮廓是她没有见过的温柔,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有半边身子露了出来,很清楚的可以看出来穿的是男人的大号衬衫,蜷缩在亚瑟的怀里,青丝铺枕,像是一只睡着的乖巧的猫咪。
她看不清那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的女人,可是即便如此这样一幕仍旧如一把剪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脏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
亚瑟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男人!
他跟凯撒是不一样的,不是吗?为什么连他也这样?
布鲁站在门口,震惊的程度绝不亚于柳嫣然,他家大公子不近女色已经很多年了,他床上会出现女人对他来说好比公鸡忽然下蛋了。
凯撒那个混蛋到底找了个什么角色过来?!
上一秒深沉温柔的男人在下一秒怒不可遏,一张俊脸布着深深的寒意如南极的冰潭,“滚出去!”
柳嫣然死死的握紧拳头,在情绪爆发之前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不去看他此时冷漠厌恶的眼神,忍,她一定要忍。
这个女人是凯撒找过来的**记而已,他就是为了拆散他们而已。
布鲁比她冷静,恭敬温和的问道,“大公子,柳小姐是太担心您的伤势才大清早的急急忙忙的过来的,”他始终没有再看睡在亚瑟怀里的女人,维持着一贯的风度,顿了顿,表情很严肃,“另外大公子,您父亲今天问我,您的毒瘾是不是戒掉了。”
男人的神色微变,干净深邃的眉宇皱了起来。
布鲁试探性的问道,“大公子,您是不是出现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了?毒品吸入过量会产生幻觉,且有部分新型毒品里存在大量的迷幻剂,长时间摄入会得臆想症就是幻觉越来越真实。”
臆想症。
亚瑟的手搭上了安西的肩膀,沉声不耐的道,“滚出去。”
他不需要知道这些,他只需要这间屋子他的床上有顾小小的存在就行了,他看得到摸得到,没什么比这更加的真实。
布鲁倒吸了一口凉气,劝道,“大公子,如果让您父亲知道这些他一怒之下也许真的会扶凯撒上位。”
安西在这你一言我一语中逐渐的醒来了,她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幻觉就只是幻觉而已,大公子,您不能沉溺的靠着它来生活,不管您多喜欢,也只是镜花水月,都是假的。”
幻觉?什么幻觉?
柳嫣然看到安西醒过来,咬牙走了过去,站在床边,温柔的笑着,眼神很楚楚可怜,“亚瑟,算我求你了你戒毒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眼角的余光无声无息的看着慢慢坐起来脸色呆滞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的女孩,“她如果真的爱你,也会希望你忘记她好好的过正常的日子,而不是沉溺在幻觉里被凯撒打败。”
“我相信你爱的小仙女不希望你这样。”
安西呆呆的出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