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说了会子后,打手挂了电话,说:“池哥说了。一个星期后,连本带利十五万。否则,嘿嘿,不但抓了你妈,更把你卖到柬埔寨当奴隶。”
苏芙坚定的说:“好!”
打手走了,父亲却眼红了,比打手还狠的逼着她要她把那十五万块钱拿出来。还骂骂咧咧说她居然敢背着他藏私房钱。
那一晚,病重的母亲再也受不住父亲,从厨房中拿了一把刀直砍向父亲,吓跑了父亲。
娘仨个抱做一团。
逃是不可能的,欠了债的都逃不掉的。
母亲想到唯一的出路:死。
苏芙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妈,我知道哪里有钱。”
她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十五万,她没有细细数过。但是,钱不少。那还是她一次夜间送母亲给贫民窟中的住民做的衣服时发现一个人在一棵大树下鬼鬼祟祟的埋东西,她好奇躲着看,后来趁那人走了后,她悄悄的去翻看,发现是钱,厚厚的一摞。
知道这钱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到了她的手中也会被那个穷凶极恶的父亲抢走,所以她没有拿一分一文。
更有一次,一个雨夜,她又送衣服到贫民窟中去的时候,发现那人死了,且是被几个打手打死的,听打手的意思,那人好像是吸毒的,欠他们一笔钱。
因为目睹了杀人案,那个雨夜,她差点被打手追上,也差点死于非命,好在有个大哥哥救了她。
后来,她去那棵大树下看了看,那些钱居然还在。
呵呵,这应该就是毒资吧。
那吸毒之人也真是绝了,宁死也不愿将藏着的用于买毒的钱拿出来。
当事时,她想着,那人既然死了,那这些钱应该就是无主的钱了吧?
可是,她仍旧不想动那笔钱,因为她有一个无恶不做的父亲。
但是,这一次她决定动它,反正它已经是一笔无主的钱了,到时候她就多烧点纸钱给那死鬼吧。
她小心谨慎的去了那里,钱还在。
钱拿出来,细数了数,十二万整。
还差三万。
母亲这些年给人洗衣、缝补、做衣,多少结识了一些人,人们可怜母亲,零零总总的借了些钱她们家,凑足了那十五万。
一个星期后,十五万总算交到了池哥手中。
得知消息的父亲回家后用鞭子抽打着她,“你个小贱货,果然藏着钱。说,还有没有?藏哪里了?”
哪怕那鞭子落在她身上再痛,她一声都没有哼。
邻居们总算看不过眼了,集体联手把父亲打了一顿,更有一个五大三粗的邻居说‘再敢来就打断你的腿’的话。
自此,父亲有几年没敢回家。不过据说,父亲在一次赌博中撞了狗屎运,搏了点钱,带着他的小情人潇洒快活去了,顾不上她们娘仨。
还了池哥的钱后,娘仨本来想离开这个伤心地,但因为借了邻居们一些钱,她必须还,所以不能走。
母亲的身体彻底的垮了,不生病就已经阿弥陀佛。妹子还小
全家的重担压在了苏芙身上,她只好在上学的同时开始找些事做,赚钱还债。
只是,那缝缝补补赚的钱实在是少,还不够她们娘仨的生活费,而她是必要读书的,因为她心中有个美好的梦,有个当医生的梦,为了这个梦,她不能停下读书的脚步。
有一天放学,她看到了一个名唤‘媚惑’的夜总会的招聘启事。
她知道那里不是一个好地方,是她不应该去的地方。
但那个招聘岗位是清洁工,月薪三千。
三千啊,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清洁工,只是一个负责打扫厕所的清洁工而已。
那个时候她才读初中,怕媚惑的人嫌她年纪小不要她,她化了浓艳的烟熏妆。并且告诉招聘的主管:我不要月薪三千,我只要日薪,一日五十。
算起来,她只要了一千五的月薪。
所以,她聘上了。
一来是怕被人看出她年纪小,二来哪怕她只是在媚惑当清洁工她也不希望别人认出她,所以她总是顶着浓艳的烟熏妆进出媚惑。
这个工作对她而言非常的轻松,早上早点出门赶到媚惑把那里的洗手间打扫干净,下午放学的时候走快些,在媚惑开门之前把洗手间再打扫一次就可以。她干事麻利,每天基本上花两个小时就可以搞定这些事。
每天下午,打扫完清洁后,后勤主管就给五十元钱让她开路。后来她才知道,她之所以能够在媚惑不留下任何身份信息,是因为清洁工另有其人。她不但替那人将活干了,且那人还可以凭白的拿另外的一千五。而她每天的五十现金,也是那人转交后勤主管每天结帐到她手上的。后来,她更是知道其实那人就是后勤主管的一个亲戚。
她不想争,因为毕竟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这样也好。
就这样,她便一直在媚惑干了下来。
当然,在那里干的人,哪怕只是干一个清洁工,干得久了也会懂得那里不少的门道,更知道洗手间简直可谓是淫一秽的场所。
当然,为了钱,她无视,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无视。
别看每天只有五十,却解决了许多问题,母亲的药费,她和妹子的学费,还可以节余一点存着还邻居的钱。
有时候,在洗手间可以捡到一些零钱、化妆品之类的,也是一笔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