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恼得瞪了小家伙一眼:我这么臭是为了谁?
秦琛受了三鞭家法,背上早已皮开肉绽,再加上出了几身汗,又被小兽用水一泼,那汗啊、血啊、水啊的都混在了一处,有的衣服和伤口都粘上了,他在脱衣服的时候都禁不住呲牙咧嘴‘嘶嘶’出声。
“等等。”
说着话进来的是秦三爷,他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除了有干净的衣服外还有几个小瓷瓶。他一边将托盘放下一边说:“我来。”
秦琛也没客气,让他三叔帮忙。
三爷先用剪刀将秦琛背上的衣服剪开,衣服能揭下来的就揭下来,不能揭下来的就用温水浸着,浸透了就方便脱了。
但,仍旧痛。
秦琛又‘嘶’了两声,三爷说:“这谁抽的,肯定是那个老家伙?呵,真难得,他对你也下得了手?”
三爷口中的‘老家伙’指的自然是三老爷。
秦琛咬牙说:“家法、家规对谁都一样。”
三爷闻言,冷哼一声,本想加重手上的力道看秦琛再嘴哽不嘴硬,但看秦琛背上血肉模糊,终是没下狠手,依旧耐心的小心翼翼的替秦琛浸着衣物,然后一点点小心的剥离。
好不容易替秦琛将那血肉模糊的衣物都处理掉,三爷转身取托盘中的瓷瓶,说:“这些是中药材,有利于你的伤口消炎、愈合。”他一边说,一边将药倒进浴桶细细搅拌。
“谢谢三叔。”
三爷没回话,只又冷哼了一声。在相继往浴桶中加了几瓶药之后,他说:“温度正好,泡半个小时最有效。”
“哦。”
秦三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半个小时后,我来替你上药。”
“好的,三叔。”
秦琛泡完澡,秦三爷进去帮他后背上药,再穿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小家伙累了一天,早趴在秦二爷怀中睡着了。
小脸红扑扑的,小嘴嘟着,那样子要多软萌就有多软萌。
这个样子的小家伙,恁谁都不相信他狠起来的时候有多狠。
秦琛抱了小家伙进房放在床上,拿了一旁的薄毛毯替小家伙盖上,然后喜爱的在小家伙额头印下一吻。
月色皎皎。
秦二爷、秦三爷、秦琛坐在桂树下饮茶。
不是不知道秦府这几年的变化,也知道连翘回归,更知道不悔、如晦的事。但头一次听闻小兽的事,秦二爷、秦三爷还是惊异连连。
没成想,小兽的出生居然这么的波折。更没成想,在他们眼中的那个软萌可爱的小奶娃在秦琛的讲述下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小恶魔。
小兽,啧啧,什么名字?
三爷满脸的嫌弃,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名字还真好听。
“你是说,小兽是受罚进来的?”
“嗯,咬人,屡教不改。”秦琛波澜不兴的说。
二爷冷哼一声,道:“总不是你们没给他吃饱?他不咬人怎么饱肚子?咬你们也是活该。”
秦琛的脸一抽,反驳说:“二叔,你觉得这小子这么胖是怎么养出来的?你觉得我会亏待他?”
三爷怎么看秦琛怎么不顺眼,说:“就算你没亏待他,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说家法就家法?你们这不是胡闹?今天好在碰到了我们,如果没有碰到呢?如果他爬不动了呢?如果刚好他爬到外面就下雨了呢?如果他因为口渴就喝了那脏脏的雨水了呢?如果哼,总而言之,你们就是在胡闹。你胡闹也就算了,那个老东西也跟着胡闹?”
又在说三老爷
秦琛汗滴滴的看着三爷。
二爷道:“你是放心不下小兽,所以甘愿受家法进来陪他的?”
秦琛点头,“嗯。”
“活该。”二爷、三爷同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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