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曾外祖父!”
“谢谢曾外祖母!以后等我长大了,赚钱了,也给曾外祖父、曾外祖母发红包。”
‘哈哈’一笑,老夫人拉了不悔至怀中窝着,说:“我们不悔的小嘴真甜。曾外祖母啊就等着不悔给曾外祖母发红包的那一天昂。”
叶美琪冷哼一声,嗤之以鼻:和幼时的连翘一样只会哄人开心。
虽然叶美琪闹了个小插曲,但也无伤大雅。
待献礼环节毕,老爷子招呼着大家说:“都坐下,坐下,我的酒虫上来了就不管你们了昂,你们随意。”
想当然,秦琛被安排在叶府这一桌,他旁边的一桌正是齐白、燕七、楚楠等人,他没看到齐言,于是他又看向韩伯飞他们那一桌,也没看到齐言。
说起来,齐言这人看似温润如玉、待人和气、彬彬有礼,但其实齐言是最不喜欢和人热络的人。除了他们几个,他想不出齐言还会去哪里。
于是,秦琛微侧身,凑近齐白,问:“你哥呢?没来?”
“来了。可接了个电话后就说有事,又走了。”齐白说。
宽阔的大路上,流光溢彩。
黑色exelero车中,驾驶坐上的齐言双眉紧皱。
今夜不知怎么了,他的心跳得格外的烈,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种感觉一如当年她出事之前。
所以,出席叶府两位老寿星金婚宴的他在露了个面就寻了个借口出来了,独留了齐白在叶府周旋。
可是,哪怕是极速行驶,他的心仍旧静不下来。
他颇是烦躁的打开了车上的广播电台。
电台主持人柔美的声音在轻轻诉说:“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下面一曲从开始到现在送给天下仍旧在默默等待、默默守候的有情人。”
随即,音乐在车内缓缓流淌。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曾经,她最爱的就是这首歌。
就像宿命一样,在他想起她的时刻,电台中居然就播放着这首歌。
十字路口,红绿灯处,红灯亮,齐言踩了刹车,扭头看向窗外。
雪花飞扬。
她非常爱雪的。
他曾笑言:“雪不如你。不如你美、不如你冷、不如你白”说话的时候,他还非常轻佻的伸手去摸。
而她是怎么待他的呢,干脆给了他一脚窝心踹。
忆及往事,齐言嘴角微翘,但眉梢间仍旧有着一丝苦涩挥之不去。
淡淡雪幕中,一道高挑、纤细身影隐约出现在前方路口。
一袭红色皮衣裙,微卷的长发在背后随风轻扬。一双军用皮靴踩在地上带着军人的铁骨铮铮。
齐言敲打着方向盘的手顿停,唇微翕。
“诺兰,你看看别的女人走路都走猫步。你再看看你走路,像个竹竿似的,要不要这么的正?”
他曾经取笑她走路太刚强,完全没有小女儿的弱柳扶风之态。
而眼前那个女人,走路像她,穿着像她,即便是背影亦像她。
齐言好看的眸瞪圆。只见那女子伸手,接着天上的飞雪,定定的站了一会子后,又将雪抛向天空。
一模一样的动作,过去和现在重叠
“诺兰。”
齐言急忙跳下车,大喊一声‘诺兰’向前面追去。
绿灯亮了,因齐言的车不动,它后面的车都狂摁着喇叭。见它仍旧不动,后面的车开始倒车打方向盘,结果撞上了另外的车,接着是连环撞,路口乱了。
没有理会这些骚一乱,齐言惊慌的追逐着方才的那道身影,但,她去了哪里?
“不,不可能眼花的。是她,是诺兰。”
齐言坚定着,仍旧一路往前追,直追至街道尽头,还是没有。
雪花湿了他的头发,耷拉下来,几近遮住了他失落的眸。
靠在一个柱子上,齐言掏出一个打火机、一盒烟,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冷得赛雪地寒梅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说:“把我的心还给我。”
“诺兰!”
齐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不远处的咖啡店后面,冷美人双手怀胸,斜靠在墙上。
真是巧了,这家咖啡店放的音乐正好也是那曲从开始到现在。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
需要那么残忍才证明爱的深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爱错了的人
她微侧着脑袋,倾心听着,略有出神。只至歌曲落幕,她才冷冷的探出头看向齐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