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东西都敢吃,真是只小傻子。
陆殷衡发出一声嗤笑。
小傻子食量虽然大,但却是怎么吃都不胖。
抱在手里,软绵绵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陆殷衡难免回想起以前的滋味。
那剥了鸡蛋壳一样的肌肤,小傻子湿漉漉的小眼神,简直就跟咬人的钩子一样,直要了他的命。
单身二十五年,手速一流的暴君陆殷衡,第一次尝到了情.欲的滋味。
还是只能看,不能尝的那种。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呢……
……
御医急匆匆的被鲍猛提溜进来,还没来得及请安,就被陆殷衡踢过去看诊了。
姜绿蒲纤细的身子躺在龙床上,厚实的床幔围着,只能隐隐绰绰的看到一个纤弱身影。
小姑娘似乎是被烧的难受了,哼唧哼唧的开始蹭微凉的被褥。
陆殷衡伸出手去,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
小姑娘安稳下来,只是小脸上的温度上来后,面颊烧的通红,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子。
“就是普通的发热,只要注意保暖,饿上两三日,待臣开个药方,每日一服,发了汗,便能好。”
御医跪在地上,不敢直视陆殷衡那张阴沉的脸。
虽然外头都在传暴君改过自新了,但只有真正接触过陆殷衡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你见过鬼能变成人的吗?
自然是不能的。
“滚去开药。”男人嘶哑着嗓子说完,翻身进了帐子。
动作粗鲁,带着急切。
御医提着药箱,连滚带爬的出了桂宫,一抹额,满是冷汗。
这边,苏白月被烧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她只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了,然后灌进来一碗很苦的东西。
苏白月不想吃,可是有人掐着她的下颚,一定要给她灌进去。灌完了还要堵上,不准她漏一滴出来。
就这么灌了三天,苏白月终于是醒了。
她是被饿醒的。
三天没怎么吃东西,她的肚子早就饿扁了,却不想她刚刚翻身,就被人给一把掐住了腰,恶狠狠的拉了回来。
苏白月睁开酸涩的眼睛,就看到男人那张苍白俊美的脸。
眼底泛青,双眸泛红,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瞳周围血丝蔓延,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醒了?”男人哑着嗓子开口,然后突然翻身,修长俊秀的身体就盖在了她身上。
苏白月张了张小嘴,声音涩涩的带着沙哑感。
“你干什么?”
男人搭在她小腚上的手一顿,然后开口道:“给你按摩。你生病了,这样才会好的更快点。”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苏白月一撅小腚,就准备来一记佛山无影脚,却不想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黏腻的跟要滴出蜜来。
“姜绿蒲,我在给你按摩。”
姜绿蒲睁着那双湿润润的水眸,原本就病的浑身发软的身体和满是浆糊的脑子这时候已经基本停止运转。
按摩呀,按摩好呢。
小姑娘乖巧的点头,叮嘱道:“那你要轻一点哦。”
男人俯身,低头,勾着笑,轻轻的将那细薄凉唇贴上她湿润的粉唇。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小姑娘双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没推开。
男人贴着她的唇,低声笑着,语气和缓而绵软,带着诱哄,“给你把病气吸出来,这样你才能好的更快些。”
苏白月想给这只不要脸的烂屁股来一脚,但可惜的是,她只能听到自己傻兮兮的小声音,“哦,你真好。”
呸!
……
在陆殷衡孜孜不倦的照料下,苏白月终于是慢慢好转起来。
而男人看她的视线也越来越露骨。
被陆殷衡搂在怀里的苏白月仰头看着外面难得明亮的月色,声音闷闷的带着疑惑。
“你在拿什么东西戳我呀。”
陆殷衡低头亲着小傻子的脸,想了想,道:“胡萝卜。”
“哦。”小傻子点头,“那你快点拿开吧,别戳我了,不舒服。”
男人几乎要被小傻子逗笑,他忍着那脱口而出的笑声,想着先前他怎么会怀疑这只小傻子是在装傻呢?
明明都傻的要冒泡了。
掐着苏白月小巧下颚的男人微微侧身,看到她大病初愈后那张越发小巧白皙的巴掌大小脸,更衬得水眸盈盈如玉,波光潋滟。此刻小姑娘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乖巧的惹人怜惜。
“你的上元哥哥有没有这么抱过你,嗯?”
对于这种送命题,苏白月一向是出类拔萃的。
“没有呢。”
男人却还不满意。
“那他有没有拿胡萝卜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