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宋沫沫是因为上学的缘故，没戴婚戒。他则是不喜欢戴首饰在身上嫌麻烦。

因为这件事，两人被长辈说了好几次。

去见沈亦如。

两人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沈亦如早早到了，水蓝色套装，丝袜，高跟鞋，全副武装。周嘉垣没注意到，她口红色正是当下最流行的斩男色。

“嘉垣，这里。”沈亦如招手。

闻言，周嘉垣皱了下眉，还是不太习惯别人这么喊他 。

“你要喝什么？”

周嘉垣看看表，道：“水，我下午有个会。”

意思是不会多给她时间，沈亦如尽量不在意，她自己心里发虚，点单过程，不停的碰鼻子，摸下巴，整理头发和坐姿。

“最近很忙吗？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她企图用一些轻松的话题切入。

周嘉垣奇怪，“咱们也没必要凑一块儿吃饭。”这是实话，他本身就没和沈亦如单独吃过饭，哪怕是喝咖啡，这也是头一回。

沈亦如本来还想自来熟切入主题，没想到周嘉垣竟不接茬，直接戳穿，她脸瞬间冷了一道，很快又恢复如常：“这话我想了很久，怕再拖就没机会了。”

周嘉垣静静听着，指尖放在桌面，微微碰了下杯沿。

他的手非常好看，手指修长，白洁，骨节分明。

只是，无名指上有一枚素雅的白金戒指。

沈亦如的心抖了抖，试探着问：“你结婚了？”

“嗯。”他淡淡道：“不久前。”

怎么会这样？

“是，那个女孩子？”她连那个名字都不愿意提，全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周嘉垣说：“她叫宋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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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如才不会在乎周嘉垣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更不关心宋沫沫从哪儿来的。

她很想让周嘉垣闭嘴, 因为现在这一刻起，从他嘴里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扎在她胸口。顿顿的痛, 持续不停, 她猜想，往后很久, 这个痛都难以消除掉。

他那么完美, 皮相好的让人嫉妒，家世性格，都足以让身边的女人沦陷，这个男人冷淡的不带任何感情，都像小说里完美的反派。沈亦如甚至想象过, 周嘉垣或许很渣, 薄情, 负心，趋势，但都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那么久了, 她不敢出手，生怕破坏了这个完美人物的美感。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结婚了, 和一个小女生。

他带着婚戒, 在她面前叫嚣着。

周嘉垣激怒了沈亦如, 她变得尖锐，毛都竖起来了。

沈亦如“呵”了一声，“没想到周总和他们口味一样，是真喜欢二十岁的小姑娘。果然，年轻就是占优势，身段好，脸蛋儿上满满胶原蛋白，会撒娇，关键是，还会崇拜你们啊。”

周嘉垣没搭理她的阴阳怪气，更没在乎“他们”是谁，面无表情，抬眼问：“你想说什么？”

沈亦如心里酸涩，“没什么，明白了点儿道理。”

周嘉垣没深究，点点头，眉头却皱的很深，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这样奇怪的会见和谈话。气氛也完全没有和他的小野猫相处来的愉快，也轻松。

看了眼手机，沈亦如不直奔重点的话，他立马就走。他是这样子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去挑起什么。当然，别人挑起来的矛盾，他不感兴趣便不搭理。但凡惹到他的底线，会果断割开这层联系。

沈亦如不甘心地找了一个话题，语气里带着嘲讽：“宋沫沫这个小姑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能拿下你，还真是不能小瞧。”

周嘉垣直接打断她：“宋沫沫是我太太，无论出于何种立场我希望沈总能够充分尊重她。况且，你们昨儿弄得那么一出，是她报的警，我不说场面话了，但沈总心里应该有数。”

沈亦如紧绷着腮帮子，脸色煞白。

周嘉垣看她，淡淡补充道：“真的，别惹她。”

没想到，他没为自己说什么，竟护她成这样儿。不过是一个小太妹，长得漂亮了点儿。

他跟她闪婚，护着她！跟宝贝似的，

沈亦如手指紧攥着衣服下摆，过了会儿又端起咖啡背，很轻的抿了一口，但是手打颤。

她重新找回自己的冷静，“好啊，我不会惹小孩子，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干。”

周嘉垣淡漠不语。

“你这样的好的条件，年纪，还以为你会找一个实力相当的伴侣，至少能在事业上协助你。现在这个社会，人脉资源太重要了。”

周嘉垣觉得这话着实可笑，做人留一线，他还是给够了沈亦如面子，毕竟是女士。“我工作一向不带个人情绪，你这话就到此为止吧。”

“我们合作的那家信托公司……”沈亦如心凉，也觉得没意思，有点儿威胁的意思。

周嘉垣站起了身，闻言一顿，去看她，“既然沈总表现出意向，我尊重。等项目结束，能做就做，不做就利索收尾。

沈亦如咬牙，吃了闷亏，却说不出来。

面前的男人，太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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