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忙工作,还得若无其事忙工作,见到客户该觍着脸就得觍着脸赔笑。
为了得到毛爷爷经历的辛酸苦楚,也只有工作过的人才能理解。那些没有赚钱养家,没有经历过负债累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或者没经历过吃了这顿饭不知下顿饭着落在哪的人,是不会理解钱有多重要的。
虽然王鸣盛现在身价高,有房产有投资有积蓄,但三十来岁就坐吃山空,未免早了几年。事业也算蒸蒸日上一天天起色,忽然让他抽身而出不可能,自问没这么高尚的品格。
利来利往的俗人哪个不见钱眼开,只是把庸俗加了高级的包装,把追名逐利套上面子工程,纷纷高喊要上进要有理想。
王鸣盛觉得自己就是太实在了点,把赚钱拿到台面上讲的太直白。回头看看梁瓷呢,又是博士后又是出国进修镀金,为了什么?报效国家、促进社会进步?
别把个人行为捧的太高了俯瞰众生,透过现象看本质,大家都是一丘之貉。
所以他觉得既然自个无权干涉梁瓷出国访学,那梁瓷也没资格干涉他现在从事的工作,至于其它什么身体原因,他只是望,但还没有却步。
他觉得自己的反应应该是很正常的,本来想着她答应了结婚就这么走下去,以后生儿育女充满动力,他这边都在畅享未来了,却被现实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提醒他醒醒,并且说你以后有当不了爹的可能性。
王鸣盛觉得自己能绷住脸色不变都已经是在考验功力,更不要说马上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
成年人都喜欢把不利最大化,把情况糟糕化,这样一旦不可避免的发生还能提前有所防备,难不成掩耳盗铃说我不听我不听,地球围着我转太阳围着我转,世界没了我没法运转?
芸芸众生都是平凡的个体,不过都是宇宙中翻不起波浪的沧海一粟,但是具体到个人,岁月漫长而又珍贵。
王鸣盛总要把事情搞清楚,总要有个接受事实的过渡期,话讲残忍一点儿,他确实介意,犹豫,充满惶恐。
不过他不想表露出来,这就有点儿像他当初只身出来打拼,每个无依无靠彷徨不安的深夜,宁愿自己多愁善感卷着被子抹两把泪,也不想往家里的母亲打电话表现脆弱。
所以他发达之前基本不怎么跟家里打电话或者走动,他只想自己在意的人和在意自己的人觉得他有多牛逼,而不是多苦逼。
梁瓷这个事王鸣盛讲不太清楚,但是他觉得最近自己经历了两次高空跳伞,一次是求婚她落荒而逃,一次是得知她身体状况。
他现在严重失重,这几天还在发晕。
酒桌上没有喝酒,是吴大伟表现的好,把大部分的责任承担过去,只是这谈生意在国内就没有不喝酒的场子,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想要签合同就得喝,往死里喝。
王鸣盛虽然见识颇多,风风雨雨也都经历过,但是长年扮演伏低做小开会所的行当,还是初初踏入正经生意场这个圈子,不得不说只懂皮毛,所以这几天小心谨慎步步惊心,心累。
他也认识到一个问题,没有墨水还真不行,房地产餐饮业并不是那么好经营的,他现在面临转型难的问题。
骨子里争强好胜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祸根。他一时拿不准。
喝醉了,虽然酒量好也喝醉了,烂醉如泥被吴大伟安排进休息室,他想要说点什么口齿不清表达不准,吴大伟听不懂也就没搭理他。
王鸣盛想说把我送到大院里去,去找梁瓷,床上床下伺候她这么久,也该她伺候伺候我了,醉酒正好是她表现的机会来了,平常哪有她亲自动手的份儿呢。
说起来这个还真是命,有些人天生操劳命,有些人天生享福的命,两个人在一起谁强势谁就得劳心劳力。人生这辈子是劳心还是享福得看运气。
王鸣盛以前跟许文静的时候,他就是被伺候着,什么都不用做,做多了还得被念叨,当然许文静比她大几岁,也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姑娘,如今跟梁瓷吧,是他伺候人家,还得上杆子伺候,还得觉得这是荣幸……这么一想,自己似乎还挺贱,明明如此还乐此不疲,这不是抖m吗?
所以偶尔就想折腾折腾她,尤其是喝醉了释放天性,就想称王称霸,不仅想在她面前称王称霸,还想在她身体里称王称霸,让她求饶,低垂顺目的叫老公。
王鸣盛确实醉了,脑子里想东想西不停运转,大概是血气上涌想法也比以前多了,他东边一斧头西边一锤子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就觉得奇怪,不是跟吴大伟说了让梁瓷来伺候吗?人呢?
怎么着,爷都喝醉了她还摆谱呢?
皱着脸想了想,哦不对,梁瓷还没来,他还没打电话让她过来,这会儿还不知道梁瓷开机没开机,不开机看怎么收拾她!
他翻了个身,刚吐过胃里舒服多了,就是嗓子眼火辣辣的,吴大伟端过来水他勉强喝了一口又躺下,手指不听使唤捏不住手机,想打个电话看看梁瓷的电话通没通,再不通他立马开车过去弄她,让她没大没小、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