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等反应过来,只能继续装睡,还有他搭在她腰上防止她蜷缩的手的,暖暖的,她都知道。
好烦啊!
陆珩他们都不在她懒得出去,中午饭都是在屋里吃的,虽然老管家脸色特别难看,但是老爷子又不在,也拿她没办法。
身体懒散,她在房间里待了很久,陆珩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看资讯,响了一声立刻接起,就听他特别简单地说了一句:“收拾一下,马上回去。”
程宥宁连“嗯”都没说完,忙音就传来了,真是省话费!
她拿起外套和包往外走,路过二楼客厅,看到刘静坐在沙发里,手里紧紧捏着什么,她走过去打算打个招呼。
等到刘静近前,程宥宁终于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心口一阵阵发紧,那是——她妈妈的照片,被捏得有些皱,茶几上还有她小时候随意涂鸦的他们一家人的图画,也都有些脏。
程宥宁紧走几步从刘静手里夺过照片,又收拾起茶几上的画,质问道:“你干什么?!”
刘静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抬手抹了下眼睛,有些紧张地回:“收拾你以前住的房间里看到的,我怕受潮,想拿出来晒一晒。”一句话,她说的结结巴巴的。
“不用了。”程宥宁转身离开。
“宁儿,”刘静起身追出来,语气极力卑微,“你不要误会,静姨真的只是在整理。”
“不需要!”程宥宁冷冷打断了她,刘静已经追她到楼梯口,程宥宁也停了下来,“即使你是程先生的新欢,也没有资格动我和我妈妈的东西!”
一干佣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老管家也在旁边站着,他眉目也低垂着,但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她们。
“对不起宁儿,我不是要故意动你妈妈的东西的。”她伸手拉住程宥宁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程宥宁扫了一眼她拉着她胳膊的手,有些烦!
她抬手甩了一下:“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刘静在她甩开她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重心不稳,她惨叫一声顺着二楼的楼梯整个滚了下去,空气霎时凝滞,只有刘静的哀嚎声充斥在耳膜中。
程宥宁的手还在空中,刚才她做了什么?!
老管家惊呼一声,迅速跑下楼,却看到程明远已经抱起刘静,她声音沙哑微弱:“明远,孩子,孩子——”
程宥宁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手一滑照片和画散落一地,她看下去的时候,程明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唇开合,她却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她还看到了陆珩,他迅速爬上二楼,他的鞋子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也说了什么,程宥宁也没听到。
她目之所及都是刘静躺在地板上痛苦的模样,和她身下那一片血红,刺目而又惊心!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程宥宁眼睛始终低着,刘静是高龄产妇,之前也一直不太稳定,程家那么悉心照顾就是怕她有差错。
而她做了什么?她对一个孕妇做了什么?万一她的孩子没有保住?万一连刘静都因此出了意外?那她就是凶手!是杀人凶手!程宥宁不敢再想。
陆珩看她紧紧咬着唇,双肩绷得笔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默不语。
手术室的灯刚一熄灭,程明远就走了上前,差点把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撞倒。
“程先生,您怎么在这里等着?”走在最前面的医生低头恭敬地说道。
“少废话,怎么样?”程明远的声音十分冷冽。
医生顿了顿,后面所有医生都低下了头:“程先生,我们真的尽力了!”
程明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程先生,程太太送来的时候情况已经特别危急,我们只能保证程太太的安全,但是孩子——”医生没有说下去,紧张地看着程明远。
他们已经是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团队,但是真的无能为力。
程明远松开了手。
“还有,程先生,程太太以后可能也很难再受孕了。”医生深吸一口气,十分小心又隐晦地说了一句。
陆珩感受到程宥宁身体明显颤了颤,他刚蹙了下眉,她已经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