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低下头就要来亲她。她连忙向后仰着身子,躲着他,再一转身,又跑了。
廖书言心里很是不安。
自那次历劫重逢在直升机上与她接过吻后,她便一直不让他吻她,这令他有些沮丧。
这份心情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整夜也睡不安稳。
而赵嘉儿却因离家太久的缘故,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又因起了个早,上了火车,她倒头就睡。
这趟列车没有高级软卧,廖书言为两人购买的是软卧,整节车厢里,四个铺位,只有他和赵嘉儿,这倒是令他安心了不少。
火车沿途停靠了两个站点,赵嘉儿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后,正值中午,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餐车里人满为患,廖书言将午餐送到车厢,她只将玉米排骨汤喝了,饭菜动了几筷子就吃不下了。
廖书言看她脸色发白,忙问:“不舒服么?”
赵嘉儿拧着眉摇了摇头,起身去找背包。
廖书言忙扶着她躺下,看她双手捂着肚子,已经知道她是又犯病了。
药依旧放在背包最里面的夹层里,他拧开矿泉水瓶盖,扶着她坐起,喂她吞下了药,问道:“什么时候落下的病根?”
赵嘉儿重新躺下,声音有些虚弱:“小时候……”
廖书言见她没有气力说话,又将水递到她嘴边:“多喝点水,会好一些,我打些热水过来,晾一晾。”
火车靠站时,车厢里进来一对年轻的夫妇,两人见赵嘉儿躺在廖书言怀里,轻手轻脚地将行李箱放置在上方的储物架上后,向廖书言点头笑了笑,便一同坐在了对面的床铺上。
赵嘉儿见车厢里多了人,忙将被子盖住了身子,面朝里侧躺着。
廖书言抱着她紧紧蜷缩的身子,又去摸她的额头,全是汗。
对面的年轻夫妇不明情况,相视一眼,似心领神会一般,丈夫起身对廖书言说道:“我们去餐厅用餐,行李麻烦先生帮着看一下。”
廖书言点了点头。
列车女乘务员经过时,廖书言出声叫住了她:“请你帮个忙,这里有人肠胃炎发作,疼得厉害,麻烦去其他车厢问问乘客里是否有医生?”
赵嘉儿忙道:“不用,廖老师!疼一阵就好了!”
女乘务员看着赵嘉儿惨白的脸色,亲切地笑道:“先生,我去帮您问一问。”
“谢谢!”
女乘务员领着蔡宁宁急匆匆赶过来时,廖书言有些吃惊。蔡宁宁也如同他一样,对于这样的相遇有些猝不及防,笑道:“真是巧啊。”
赵嘉儿听到谈话声,翻身看了看,蔡宁宁如画般的眉眼便映入了她的眼中。
女子仿佛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身着白底青花旗袍,脑后挽着简单的发髻,眉眼温柔妩媚,轻轻一笑,仿佛能溅起一汪春水,令人心旌摇曳,魂牵梦萦。
赵嘉儿触到她温和宁静的笑容,微微红了脸,埋下头,道:“其实不用麻烦……”
蔡宁宁已经坐到了床边,伸手按住了她的脉,微笑道:“我是吴帆的妻子,和书言有些交情,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大学学的是中医,先帮你诊诊脉,因为事出突然,手边没有工具,待会我帮您推拿按摩,做个简单的肠胃理疗。”
赵嘉儿适才留意到她手上戴着的婚戒,看了廖书言一眼,只能乖乖躺下。
从廖书眉口中,她听过蔡宁宁这个名字。
廖书言曾经的相亲对象,后来却阴错阳差地嫁给了吴帆。
这其中曲折,廖书眉没有细说,她当时也没有在意,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相遇。
蔡宁宁撤回手时,眉心微皱,托腮沉吟片刻,问了一句:“除了肠胃的问题,平常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
赵嘉儿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哦,”蔡宁宁有些苦恼困惑,“那我先替你做一下肠胃理疗吧,二十分钟就行。”
她望向廖书言:“男士请回避。”
廖书言不解:“不方便?”
蔡宁宁笑着瞅了一眼赵嘉儿,笑着调侃道:“依我看,你应该还没做到那一步,赵小姐应该不会让你留下来。”
廖书言听得糊里糊涂,赵嘉儿亦是不知所云,却死死地拉住廖书言的手,声音依旧发虚:“廖老师可以留下来。”
廖书言顺着她的话,笑着点头:“我不走。”
蔡宁宁笑着耸了耸肩:“赵小姐可不许后悔。”
此时,赵嘉儿心里愈发没底,转动着眼珠,瞅着廖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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