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耳朵的手,又抬脚轻轻踹了踹他,鄙夷一笑:“装模作样!姐姐就没用力,好不好!”
池勉叫苦:“指甲那么长,打在身上像刀片在划,能不疼么?”
赵贤儿叉腰,蛮不讲理地冷哼一声:“你自找的!”
赵嘉儿看着两人打打闹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赵贤儿生气不撒气,才是最可怕的事。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再坐回到沙发上时,池勉都不敢离赵贤儿太近。
赵贤儿将客厅的电视打开,调到了一档育儿节目,对赵嘉儿说道:“别总是抱着手机,多看看育儿的节目和书籍,积累积累心得。”
赵嘉儿朝她吐了吐舌尖,双颊上染着红晕:“我又不是一直在玩手机……廖老师刚刚给我发了两个红包。”
赵贤儿凑过脑袋,赵嘉儿连忙将手机死死地护在怀里,满眼警惕地看着赵贤儿。
“切,我还不稀罕看呢!”赵贤儿撇了撇嘴,见赵嘉儿无心看节目,便调换着频道。
她没找到自己想看的电视和节目,恹恹地将遥控器扔到一旁,感慨着:“过年真无聊啊!外面下雨,也不能出门——池勉,嘉儿,三人斗地主吧!”
池勉没表态;赵嘉儿摇了摇头:“不玩。”
赵贤儿狠狠戳了戳她的脑袋,低声骂一句:“无趣的女人!”
她又望向池勉,挑了挑眉:“下象棋么?姐姐教你几招!”
赵贤儿在沙发上支起了棋盘,嫌恶地将赵嘉儿扯到沙发角落里,酸溜溜地道:“一边儿和你男人调情去!”
赵嘉儿听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望了一眼进入对战状态的两人,默默起身,上了楼。
她锁了房门,扑倒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将阿狸抱枕抱到怀里,拨下了廖书言的手机号码。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她关切地问道:“言言什么时候到家的?”
廖书言道:“上午就到了,洗了个澡——你在做什么?”
赵嘉儿翻身,抱着阿狸抱枕躺在床上,笑道:“和言言讲电话呀!”
廖书言被她的话逗笑,将一张碟放进了唱片机里,空旷的屋子里顿时响起悠扬婉转的琴音。
这是母亲生前常待的声乐房,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有母亲的印记。
钢琴、唱片、琴谱……一件件、一样样都能勾起他记忆深处最温暖的回忆。
赵嘉儿听着手机那端传来的音乐,仿佛懂了他的心思,默默听着曲子。
“嘉儿,”廖书言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问了一句,“还在么?”
赵嘉儿应了一声,问道:“廖老师在想妈妈么?”
“嗯,”廖书言低低地道,“母亲生前没立坟,我只能以这种方式祭拜她。”
虽然隔了距离,但是,一条无形的线将两端连在了一起,她能听到那头的音乐,也相当于和他用这样的方式,一同祭拜着他的母亲。
音乐一点点落下去,赵嘉儿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久久的沉寂中,廖书言问了一句:“红包收到了么?”
赵嘉儿不由红了脸颊,轻轻应道:“收到了。谢谢言言。”
“钱不多,但是,是我的一点心意。”
赵嘉儿想到他分两份发过来的红包数额,手指绞着头发,笑着问道:“言言怎么想到发这样的红包给我?”
廖书言紧张地问道:“能明白其中的寓意么?”
赵嘉儿哭笑不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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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是,对廖书言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为难他了。
她能听出他话里的紧张和期待,微微顿住后,又慢慢念出了数字背后的寓意:“我爱你,一生一世。”
她说得极慢,温暖舒缓的声音流进耳里、渗进心里,让他心跳骤然加快。
明明知道她只是说出了数字背后的寓意,但是,他仍然愿意相信,这句话,也是她的心里话。
情人间许多甜蜜的情话,他说不出口。
但是,这一刻,他想说给她听。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而慎重地对着电话那端说道:“嘉儿,我也爱你。”
赵嘉儿讷讷地应道:“什么?”
她唯恐自己听错了。
廖书言不会说情话,更不会如此直白地向她表达爱意。
“言言,你说什么?”
廖书言笑了,眼前仿佛出现了赵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