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盒酸奶吸得正欢, 值班室门被人敲了敲。
“赶紧的,来患者了!”
叶戎一口喝完, 对芮雪道:“你先收拾收拾,我去看看。”
正是凌晨, 希望别是什么重伤。
叶戎走上床位,一拉帘子, 就看到枕着双手悠然自得的赵丰年。
叶戎:“……”
赵丰年翘着腿, 骚包的黑色衬衣扣子扣到胸口, 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 见到来人, 一挑眉毛, 笑得不怀好意:“弟妹,晚上好呀!”
叶戎摘了口罩:“你怎么过来了?”
赵丰年根本不像有事的样子,抽出手拍了拍身下床铺,不满地道:“你们医院忒穷酸了, 床这么窄,还一点都不软和。”
“……那真是对不住了。”叶戎没好气地道,“昨个儿下午刚有个脑瘤破裂的大爷死在上头。”
赵丰年唰地起身,整个人跟条灵活的鱼般弹到地上,拍了拍后背,左右看看,选了张椅子坐下。
“身手这么矫健,赵老板看上去没什么毛病啊。”
“是没什么大毛病。”赵丰年笑得亲切,“所以就不劳驾弟妹了……随便来个护士给我瞅瞅就行。唔,来个熟悉的,就上次跟你一起喝酒那个,我觉得挺不错。”
叶戎:“……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医院挂个急诊就是为了泡妞的?”
赵丰年笑容一敛,严肃地看着她:“当然不是,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泡妞多没诚意,我是在追媳妇儿!”
……并没有看出两者有什么不同。
叶戎无力地叹道:“行吧,芮雪一会儿就过来。”
赵丰年立即眉开眼笑,从裤兜里掏出个小镜子,理了理额前张狂翘着的几根骚毛。
叶戎实在没眼再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芮雪将办公室收拾好,漱了漱口,就出来工作了。
叶戎老远就指了指,芮雪好奇地上前,看见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的人,瞬间无语。
赵丰年情真意切地喊道:“小雪,那么久没见,想我了吗?”
芮雪一脸冷漠,拿起病历本翻了翻:“没问题你就可以回去了。”
“别啊,我有问题!”赵丰年连忙一脸虚弱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支着脑袋,“我头疼,可能有点发烧了,不信你给我摸摸……”
芮雪从兜里掏出温度计。
赵丰年瞅了一眼,诚恳地提议:“何必那么麻烦,我相信你的经验。要是手测不出来,还可以额头贴额头对比一下。”
美不死你!
芮雪惊奇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一杯酒浇进脑子里了吧?”
拐着弯骂他脑子进水。
赵丰年不以为意地笑道:“谁知道呢,也许吧。”
芮雪将温度计放回兜里,低头看着他,认真地道:“赵先生,我觉得你可能病的不轻,需要打针呢。”
赵丰年一捋袖子:“来吧!”
芮雪温柔一笑:“小孩子防疫针才打胳膊,您这样的,都是臀大肌肌肉注射。”
赵丰年眨了眨眼,羞涩开口:“可是我的屁股只能给老婆看。”
芮雪恨不能把刚刚吃下去的麻辣烫吐他脸上。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芮雪冷淡地俯视着他:“赵先生,医院不是你玩的地方,没事您还是赶紧走吧。”
赵丰年无辜地道:“可是我有事啊,我头疼。”
“头疼你找医生,找我一个护士有什么用?”芮雪冷笑,“我们护士可是听医嘱办事儿的。”
叶戎趴在护士台,竖着耳朵听了这么半天的八卦,立马跑过来热情地道:“头疼是么,要不挂两瓶点滴吧。”
扎手背应该都是一个型号的针头吧……赵丰年在心里迅速计较一番,点头道:“那就麻烦小雪了。”
叶戎刷刷开了两瓶葡萄糖,交给芮雪去配药,等她走了,才笑着问道:“赵老板这是干什么?”
赵丰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弟妹有话要跟我说?”
“小雪呢,刚被一个渣男劈了腿,可没工夫再应付你的玩笑。”
赵丰年笑了声:“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我一个保证。”
叶戎双手抄兜:“那赵老板的意思呢?”
“你放心,你这小姐妹也不是好糊弄的。”赵丰年收敛笑意,“我现在不能给你什么保证,不过我的态度很明确,我有着前所未有的诚意和认真……这样,弟妹你还满意吗?”
叶戎勉强点头:“要不是你和陆骁卫多年朋友,就冲你这骚气又qín_shòu的行事作风,我还真不敢相信你。”
赵丰年脸色一黑:“谁说我跟那傻子是朋友,拉低我格调!”
叶戎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们以前不是一个队里的么。”
赵丰年哼了声:“一个队里的就非得是朋友?你看我俩风格迥异,逼格都不在一个水平上,能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