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煞看守着他们的打手们,费尽心思压榨她们的鸨母们,和那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客人们,她们所谓的圣母心思简直不堪一击。
她们开始痛苦,开始疯狂地怀念起国内的美好生活来,然后就开始怨恨,痛恨。
可这两个自私的人才不舍得怨恨自己,便外一致地怨恨起对方来了,都认为要不是对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么个地方,只要好好哄哄儿子/未婚夫,哪里用的了来吃这些苦。
天晓得之前两人一同咒骂着陆怀瑾去死的时候,她们可是把对方视作自己唯一的知己啊,现在好了,知己反目,倒开始疯狂地互相陷害起来了。
仿佛还要对方过得比自己差一些,自己就舒坦了一样。
看到这婆媳俩后来那完全不要脸面地互相撕逼、辱骂,和她们那两张气急败坏又丑陋不堪的脸,哪里还有之前一点的岁月静好,宽容圣母的样子,直看得温暖简直啼笑是非,就连被原剧情所气出来的怨气也平缓了许多似的。
果然,傻逼东西不管是换到什么地方那都始终都是傻逼!
那吃饱了撑着的圣母心思,在灾难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瞬间无影无踪了。
一想到这里,温暖便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哥哥的手臂抱得更紧了,完全不理会对方那些微的抗拒,因为只要对方一抗拒,她就立马哭包上身。
反正她现在失忆了,眼睛还看不到了,有资格任性,也有资格娇蛮。
对方现在是她哥哥不是吗?
而这一边,听完了所谓秦大夫的诊断,正有些烦恼要怎么处置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最重要的是要怎么隔开对方跟他的距离,毕竟小丫头已经十六七了,而不是六七岁,跟他这个异性哥哥总得有点距离。可等他一低头便看到了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水,嘴角就已经微微翘了起来了。
面上则是一片安宁、期待,一副全身心相信他这个哥哥的小模样。
此时,窗外升起的些微晨辉柔柔和和地洒在了她的脸上,直衬得小丫头原先就白的分明的小脸就像是要发光了一样,那么像他曾经读过的西方神话里头的小天使。
只看得陆怀瑾都有些控制不了地缓缓抬起手来,想要轻触一下对方的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一样。
可就在他的手指头刚刚抬起,正缓缓往一如所知的小丫头的脸颊上触去……
偏偏就在这时,只是被轻轻掩上的房门砰——的一声一下就被门外的人一下就撞了开来。
紧接着一股子刺鼻难闻的味道便立马就朝两人的鼻腔里头钻了进来。
“来了,来了,少帅,药来了,药来了!”一个兴高采烈,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立马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啪——
这声音一下子,就使得原先如梦似幻的气氛就如同那五彩缤纷的肥皂泡,一升到天空最高处就丝毫不给人任何准备啪的一声立马炸碎开来。
直炸得陆怀瑾整个人就是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就将自己刚刚意图作恶的手指头一下子就藏到了自己的身后,看着妹妹那一无所知的单纯模样,一股难以形容的罪恶感就立马袭上了心头。
他是不是真的憋太久了,他这个混账刚刚到底想干嘛?啊?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他想他或许也该跟自己手底下的这帮子兵们一起去见见世面,不然……不然……
一想到这里,鼻子闻着房间里越来越重的药味儿,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笑得见牙不见眼,没心没肺的小手下,满心的罪恶感直接就叫陆怀瑾转化成了浓浓的迁怒来。
“药熬好了就端过来啊,杵在那里做什么?莫不是还要我过去请你?”
而一听自家少帅大人这样好像带了一些……被搅和了好事的恼羞成怒,被呵斥的有些愣神的小士兵,顿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连笑都不敢笑了,就立马肃着脸就要端着药上前。
看着这粗手粗脚,见了自家妹妹就自动脸红耳赤的小兵蛋子,一股异样的危机感瞬间就从陆怀瑾的心头涌了上来。
他这个妹妹失忆了,又看不见,什么都不懂,必须要保护。
谁知道这群就爱逛妓院的臭小子现在的心里头到底对他可爱漂亮软软的妹妹起了什么心思。
不行……
“做什么?”
一想到这里,陆怀瑾就立马挡在了那已经快要走到床边的小士兵的面前,肃着一张脸就这么问道。
一看自家少帅这一副面对土匪才会出现的警惕表情,小士兵更加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没……没干嘛啊?我就……就喂药啊!”
这还是他打败了屋外几十个蠢蠢欲动的同僚们才赢来的机会呢,现在浑身上下还隐隐作疼呢!
少帅这是怎么了?
“你粗手粗脚的,能行?没有小丫鬟?”
“啊?”
小丫鬟,他们行军的队伍里头什么时候还带过那玩意儿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