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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将来你有机会见到你外公和外婆，再跟他们争取好吗？老人毕竟亲身经历了灭族之恨，有时会比较偏执。你得自己去说服他们，妈妈可做不到。”白墨氏苦笑，因为她的软弱无能，父亲一直不甚喜欢她。

“好，我自己来争取。”莫醉醉点了点头，又问出一个当初想问雷昊焰却因立场敏感而未问出的问题，“既然我们墨家与雷家、云家等五大家族一脉相连，当初墨家出事时，几大家族为何没有相助？”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帮我们？”

“既然墨家已经被灭，权势滔天的他们肯定没有出面，否则事情也不会这么简单就做成。”莫醉醉抿唇，心口莫名的窒闷。

“我家女儿原来这么聪慧，以前很多次都怀疑，那次深度催眠是不是伤到了你的脑子。”白墨氏宠溺轻笑。

“……”母上大人，您是在消遣自家女儿以前是白痴吗？莫醉醉无语，只得继续说下去，“我想知道原因，妈妈，我们与他们可有嫌隙？”

“应该没有吧。那时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但根据你外婆的分析，应该是五大家族正值巅峰，自然不甘于自家的家族传承气运竟然受制于已经没落的墨家。与其说是栾家和池家钻空子得逞了，倒不如说是五大世家提供给了他们空子。他们借敌人之手灭了关系到他们宗族传承的墨家，以为这样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却不想终究自食恶果了。”

“自食恶果？”

“雷家和厉家虽然权势不减，甚至在交到雷昊焰手里后，愈发如日中天，稳压其他四大世家，但也只剩下雷昊焰一条血脉。如果哪天雷昊焰突然死了，这两家就算是绝了子嗣香火了。”

所以，他才想让她给他生宝宝吗？莫醉醉低着头，唇角苦涩难当，她当时拒绝得多么潇洒，而今，却在得知他并不是神、也有后顾之患的一瞬间，动摇了自己的坚持。果然，还是陷进去了吗？

她并不以为耻，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自己枕边人的温柔对待？她只感觉苦涩，为自己与他所处的位置。

“另外几家呢？”

“云家、风家、雪家情况类似，基本都是只有一个孙系传承，虽然他们父母都健在，当年为了多生几个宝宝，也没少努力，但终究徒劳无功。据说当年有受孕成功的，但要么宫外孕，要么胎心停止发育，最终都自然淘汰了。至于雨家，更是不济，不但渐渐失去当年的巅峰地位，连一个孙系都没有弄出来。不过，根据你外公得到的消息，他们几年前好像找到了当家家主的一个私生子，原本想过继到家主夫人名下，却被那孩子以死相拒。”白墨氏说到这里，黯然地叹息了一声，“其实，如果能给别人最大的善意，也是可以收获别人给自己的最大善意的。他们会这样，也算是当年一念为恶的业障吧。”

“我听雷昊焰说，当年是厉老爷子和雷老爷子帮助外公外婆逃离的？”

“是的，我们欠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也是你们俩结婚，你外公外婆没有跳出来阻止的原因。虽然当年五大世家冷眼旁观，但设身处地想一想，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即便有那遥远得不怎么靠谱的传闻存在，墨家当时也几乎退出历史舞台了，他们没有义务无条件援助墨家，我们不能无故迁怒于人。”

“嗯，我明白的。”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茶，莫醉醉只觉得索然无味，起身去拿母亲酒柜里珍藏的酒，“妈妈，让下面的人上几道菜来，我得喝点小酒，才能清醒冷静下来。”

“……”闺女，你丫这都是养成的什么坏毛病？

白墨氏无奈，只得满足自家女人的要求。莫醉醉能做到这般平静地面对一切，已经大大出乎她的预料了。她以为自家女儿会哭会闹会悲愤会怨恨，但是统统都没有，她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所有事实，然后说，喝点小酒，让她恢复正常。

这种排解情绪和压力的方式，也特么太别致了一点。

“妈妈，明白了自己的立场，我会懂得自己该做什么的。”边浅酌慢饮，边为自家母亲和平昙昙也满上酒，“外公外婆在西涯市吗？”

“不在，他们在春牧市。”

“噗，这对胆大妄为的老人去敌人的大本营做什么？杀人放火吗？”莫醉醉擦汗，莫非她间歇性犯二的属性还是遗传下来的？

“你外婆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经营了几十年，虽然面上只是一对平凡的老人，暗中的势力也不弱。”

“外婆真乃女中豪杰。”小酌一口，莫醉醉又问：“那么，你和哥哥被丢来西涯市，其实是因为你们俩委实太小白太呆萌了，留在春牧市会误事儿，所以被发配了么？”

“噗！”一直旁听的平昙昙转脸喷了。她这位小姑姑不是一直在自己面前装高深莫测的么？什么鬼！

“……”白墨氏瀑布泪，女儿你要不要这么一语中的啊！

“果然如此么。”看到白墨氏的表情，莫醉醉就秒懂了。按道理来说，敌人是如此凶残，她家妈妈是朵纯善是个呆萌美少年，都是秒转炮灰的属性呀。

想到这里，莫醉醉忍不住叹息，“唉，外公外婆和爸爸肯定很辛苦。”

“……”好想哭……以前的女儿不是很二很天真吗？为毛跟了雷昊焰一段时日，就特么转腹黑属性了？不知道现在就带走自家女儿，还来不来得及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