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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国所在的地方，越往南走，气候越温暖，雨量越充沛，植被也跟着茂盛了起来。

从云雾海吹过来的寒流，遇到了从南方而来的热气流，天气也变得就像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喜怒无常，让人捉弄不透。

“咔嚓”，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滴落了下来。

“哞哞”，老牛们使用蓝色的水灵气包裹着牛蹄，沿着蜿蜒的道路冒雨前进，牛车上也没有颠簸的感觉。

哈哥眨巴眨巴眼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老牛们不仅能在陆地上稳健地前进，就算是遇到河流也能够踏水而行，连桥梁都不用找。

这就是有灵气的好处，一路上穿过人迹罕至的森林，来到一望无际的草原，进入了并不繁华的小城镇，老牛们山水无阻，基本上都是在走直线。

闷雷在天空中轰隆隆地响起，大雨越下越大，几乎形成了一层层的水帘子，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了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淡淡的水汽弥漫开来，就连哈哥的狗眼都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了，可是，对于常年跑长途的老牛们，却早已把道路熟记于心，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

“牛大爷”，哈哥伸出狗头，看着眼前的老黄牛，好奇地问道：“前面到哪儿了？”

“哞哞”，老黄牛抖动了一下身上的雨水，习惯性地闷叫两声：“小狗专家，给我弄盆酒水，我要解解馋。”

“好嘞”，哈哥爽快地答应道，他对于这个没事喝两口的老黄牛很有好感，果然是同性相吸，酒友互粉啊！

张盼盼打着雨伞，从牛车上给老黄牛递过来一大盆稠酒，然后无奈地嘟囔道：“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们都喝得那么起劲。”

“嘿嘿嘿”，老黄牛憨厚地笑了笑，然后一口把一大盆稠酒都给喝了下去，不愧是牛饮啊。

“呃～”，老黄牛满意地打了个酒嗝，笑呵呵地说道：“小姑娘不知道啊，我们男性生活压力大，不来点酒水解解乏，日子都没法活下去喽。”

“嗯，对”，哈哥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不能再认同的模样。

“哼”，张盼盼冷哼一声，扯过哈哥训斥道：“你对什么对？你要做一条好狗狗，不能喝酒的，知道吗？”

“哦”，哈哥撇了撇嘴，不情愿地答应着。

适当饮酒可以活血化瘀、缓解压力，有助于身体健康，不过，这种话跟张盼盼讲不通，所以哈哥只能做一个乖宝宝了。

……

“哞哞”，老黄牛微微地抬头，睁开有些醉蒙蒙的牛眼，透过那一层层细密的雨丝，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估量着现在的位置。

“前面应该是靠山城”老黄牛很随意地说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山城两头都占，山水通吃。”

“那离京都还有多远啊？”哈哥有些茫然地问道，它对这个世界的地理还没有太多的概念，根本就不清楚靠山城和京都的距离几何。

老黄牛顿了一下，然后思考着说道：“得有两天的路程呢，嗯，至少两天。”

“唉”，哈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他已经在牛车上呆烦了。行路难，行路难，行路的过程真他妈的难呐。

老牛们继续往前走着，很快，就走出了雨幕。

没错，就是走出了雨幕，牛车的后面还在下着暴雨，可是前方确实一片晴朗，连个水滴都没有。

“我靠，阴阳雨”，哈哥惊叫了一声，所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一边雨天，一边晴天，只有冒雨赶路的行人能看见吧。

哈哥和张盼盼咋舌不已，可是，对于老黄牛来说确是很常见的事情，它不仅见过阴阳雨，还见过阴阳雪呢。

伴随着哈哥的啧啧声，老牛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低矮的青石城墙前，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靠山城”。

哈哥伸着狗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意识地呢喃道：“这里就是靠山城。”

“对啊”，老黄牛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语气莫名地说道：“靠山城是连接北疆和京都的重镇，也是水之国北方的物资集散地，很是繁华的。”

“嗯”，哈哥看着无数忙碌于搬货的工人们，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越忙碌就代表着越繁华。

……

突然，前面护城河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啪啪”，又有两下挥鞭的声音响起。

“哞～”，一声痛呼牛叫声发出，伴随着无数人的指指点点。

“这……”，老黄牛、哈哥、张盼盼等全部脸色大变，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在水之国，牛马等牲畜都是正式国民，享受着和人族一样的待遇，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况，是不能随意鞭打牲畜的。

老黄牛瞬间就起了脾气，怒气冲冲带着一群老牛们冲了过去，想要替自己同类出头。

“哗啦啦”，一看到老牛们冲过来，在护城河旁边的人群很快就闪开了一条通道，不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

“哞”，老黄牛来到护城河边，看着一头瘫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壮牛，怒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老黄牛怒气冲冲地咆哮道：“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打牛，还有没有王法了？”

“哼”，一个手持黑鞭的年轻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骄横地说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