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论粥与酒  玄青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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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头,女人头,人脑好似一碗粥;少年血,老年血,人血胜似一杯酒。”

一个身上披着麻袋的老头瑟缩在暴风雨中的一处小小的街角里,用一双呆滞的眼睛看着路过的每一个神色匆匆的行人,嘴中喃喃着这句没人听得清楚的话。

若是有人听见,想必定会毛骨悚然吧。

雨水顺着他苍老的的脸颊,滑落在破旧的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棉衣上,让棉衣整个黏在他瘦弱干枯的身体上,显得分外可怜。

“妈妈。快看这个老爷爷,他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吧!”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瓢泼的大雨中显得格外渺小。

“快走啦,这么大的雨,等哪天不下雨了,妈妈再带你来帮助爷爷好不好?我们还要回家收衣服呢。”母亲道。

老头刚升起希望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啪!”

一把伞被某个路过的路人丢在老头面前,溅起一地雨水。

老人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那把能够遮风挡雨的伞,掸了掸身上的水渍,笑了。

他没有拿起那把伞,而是艰难起身,慢慢的顺着那个扔伞的人消失的方向蹒跚而去。

泛黄的牙齿,枯黄的皮肤,脏乱的头发,奇怪的的笑脸,在雨雾中显得分外诡异。几个恍惚后,老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雨中,不见了踪影。

十几分钟后,一个活波的小姑娘拉着妈妈的手,提着一堆衣服和食物,躲在深棕色的大伞下,趟着一寸深的雨水,回到了这个曾经缩着老人的墙角。

看着湿漉漉的空无一人的角落和地上那把褐色的未打开的雨伞,小姑娘疑惑的仰头问道:“妈妈,那个爷爷去哪了?”

她的母亲同样疑惑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耐心的对小姑娘说:“爷爷也许有好心人帮助,先躲雨去了呢!我们丫头也是好心人,我们把东西留在这里,把伞撑起来,等爷爷回来了,自然会看见,好不好?”

“好!”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然后乖巧的将地上那把伞撑开放在墙角,将衣服食品堆在伞下,一蹦一跳的拉着妈妈向家里走去。

……

蔡家镇文景小区,一号楼,楼梯间。

“嗒嗒嗒嗒”的清脆脚步声响彻整个楼梯间,一听其速度和力度,就知道是一个鲜活的年轻人。

脚步声的主人名叫赵姝,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姑娘。

赵姝是一家超市的售货员,今年二十三岁,家在外地,来到陕省打工已经三年了。意外路过蔡家镇的她被这里的平静祥和所吸引,便留了下来。

由于工作努力,她在今年当上的超市的区域主管,工资翻倍。

小姑娘顿时觉得人生有了盼头,不仅在工作上,在生活中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同事们也都发现,自从升了主管后,赵姝为人越来越和善热情,整个人也比过去阳光自信了许多。

赵姝当然是知道的,她在刻意的改变自己的一些不好的习惯。因为,她觉得充满希望的新的人生就该有不同的样子,她要自信,要开朗。据她手下卖蔬菜的王大妈说,只有开朗活泼的女孩子才会有人喜欢。

今天,她提前下班,路过街角那个必经的破墙角。一眼就看到了瑟缩在那里的那个捡垃圾的老头。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她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路过的小姑娘给妈妈说的话,她停下了脚步。

“对的,原来的我没有能力顾及其他人,现在情况好多了,嗯,帮帮他吧。”赵姝心有感悟,可是在看到老头那脏兮兮的样子时,她又犹豫了。

最后,权衡不定的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

不错,那把被扔在老头脚边的雨伞就是她小心翼翼留下来的。

赵姝一步步踩着楼梯哼着小曲往楼上走去。

而在她看不到的楼下,那个披着棉袄,满口黄牙的捡垃圾老头不知怎么的找到了这里,他同样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去,就好像知道该怎么走似得。若是有细心的人跟在一旁观察,就会发现,老头的每一个脚步都是踩在赵姝走过的湿漉漉的脚印上。而且,最诡异的是,老头竟然只用脚尖走路!

一滴滴夹杂着粉色的雨水从老人的衣服角滴落。

“嗒,嗒,嗒。”

一滴又一滴,就像美妙的古筝弹出的乐曲。他的身影停在了赵姝的家门口。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

几个小时后,当老人再次从楼梯间走出时,嘴里叼着一根白森森的动物骨头,口中不断咀嚼着什么。而他手上的蛇皮袋里,装的鼓鼓囊囊,并不是伴有一滴滴鲜红色的水珠滴落在雨里。

他再次踏入风雨之中,嘴上哼着小曲,扛着蛇皮袋,一步一步蹒跚而去。

“男人头,女人头,人脑好似一碗粥;少年血,老年血,人血胜似一杯酒。男儿烈,女儿醇,善人甜,恶人咸呐~!”

雨水顺着蛇皮袋,夹杂着丝丝嫣红滴落在地上,被更大的雨水冲散,不留丝毫痕迹。

唯有楼梯间里的一行血迹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而那个赵姝,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

“西上太白峰,夕阳穷登攀。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愿乘冷风去,直出浮云间。举目可近月,前行若如山。一别武功去,何时复见还。”

李白的这首《登太白山》可谓是证明了此山早便有名。

太白山,英文名为:aibai。

其主体位于陕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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