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独孤信赞许地笑了几声,“好儿郎!敢独自跟我开这个口!但我独孤信的嫡女儿又怎可做一个郡公夫人或王妃!如今局势未定,你若不想离开长安,我可相帮!”
独孤信的意图,宇文邕已明了。诚如独孤信所言,凭独孤信在朝中的威信与权势,是留得住他在长安的。但独孤信话中之意并非只是想他留在长安而已,局势未定,言外之意便是世子人选尚可更换。
自己的兄弟之中,除了嫡子宇文觉,年龄最适合被立为世子的便只有长兄宇文毓和自己了。但他从未想过要夺得世子之位,成为魏国来日的皇上。于他而言,此生只愿做一将领,平定南朝、齐国,为魏国一统天下立下汗马功劳。
自晋朝末年天下大乱之后,篡位夺权、兄弟相残、胡汉相屠,政权间相互更迭,百千样的夺权手段皆屡见不鲜,儒家的仁义礼孝被践踏碾压。如此的场面,他最不愿发生在他们兄弟之间。
宇文邕勒住了缰绳,向独孤信拱手一礼,“侄儿怕是要辜负独孤大宗伯好意了!”
“驾!”
宇文邕扬鞭策马离去,独孤信面上的慈和僵硬住,寒冬肃风吹在曾是大漠第一美郎君的面容上,不起一丝波澜。
宇文邕行不多时,迎面策马行来一个红色身影,双环发髻随着金步摇微微摇晃,身上红色披风在白雪皑皑的冬日里越发俏丽美艳。
他双眸因看到独孤伽罗带了喜色,却化不去英俊面容上紧锁的愁容。他瞥看到独孤伽罗满面欢喜地呼唤自己,却仍是扬鞭狠抽了几下坐骑快速离去。独孤信尚在不远处,他不忍令独孤伽罗夹在中间为难。
独孤伽罗面容上的欢喜倏地褪去,她紧勒缰绳令马儿原地打转,回首不可置信地望着不同自己言语一声便离去的宇文邕。
独孤信策马走近独孤伽罗,不待询问她朝着未央宫行进作何,独孤伽罗先开了口,“阿父今日在朝堂上可是又为难邕哥哥了?”
独孤信朝着宇文邕消失的方向望去,沉色道:“枉有王者的气势,却无王者的福气!”
独孤伽罗不满地小声反驳道:“阿父!觉哥哥是嫡子,王者的福气又怎会落在邕哥哥身上。昔日姐夫之事,还未令阿父看清朝堂的分派么!”
独孤信为独孤伽罗系好因骑马松垮掉的披风,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意,“阿父是看清了,但是身为阿父的女儿,你可看清了?”
独孤伽罗噘嘴怏怏不乐道:“晋安公主差奴仆请女儿入宫,女儿先去了!”
独孤信颔首,笑着送独孤伽罗先行离去。
他四十二岁才得了这个嫡女,自是想把这世间最好的皆给予她,想她可富贵无忧一世。但天下尚未太平,身为世家大族的女儿不能似寻常家的女郎一般不问世事。
朝堂之上,覆则为云,翻则为雨,若是一牵连,便是府第数百条人命。他独孤信虽在朝位高权重,但世事难料。他亦从不讲儒教那一套礼数,三个女儿从小便配有饱学的门客在左右为她们讲授天下形势,朝堂政事。让她们可洞悉身边国事动态,或辅助夫君官居高位,或在动乱之中用自身智慧保全身家性命。
战乱频繁之年,独孤信已尽力保全子女的富贵,更从小授予他们自我保全的智慧。
他叹息了一声,自己的三个女儿中,伽罗智慧过人,对朝堂政事亦有独到之解。许是对她宠溺过盛,她才如此任意妄为,不顾自己的反对亦要同宇文邕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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