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可比性……
苏妙看她放了一圈彩虹屁,又发了一堆照片过来,正点开瞧着呢,对面忽然没动静了。
照片上的氛围很好,灯光舞美在线,看得苏妙下次都想去凑热闹,沈诗梦忽然一安静,她觉得奇怪,问了句:怎么了?
沈诗梦:妙妙,我这儿有张图挺奇怪的,你看看?
她给苏妙发的图都是同行小姐妹用大炮拍的,清晰度不用质疑,放大了,简直能看清于正浩眼影上细小的闪片。虽然每张图都很好看,但给别人安利,当然要挑出最好看的,沈诗梦边筛边发,点开其中一张时,指尖一颤,差点扔了手机。
于正浩的第一场正式演唱会,毋庸置疑是成功的。灯光舞美,配乐舞台,请的都是国内外顶尖的团队来操办的,就说其中一场,为了简简单单三分钟的歌舞,设施都摆了好长时间。
不过很值得,当舞台上方直达厅顶的十几面镜子被拉下白色绸布的时候,舞台下面立即响起了如潮的尖叫声,镜子的清晰度很高,迂回折射,于正浩的身影遍布舞台,分不清哪个是真是假,干冰一放,舞台上弥漫的烟雾萦绕在镜子间,更是形成了完美的视听盛宴。
沈诗梦当然不是被于正浩的帅惊掉了手机,而是因为,她刚才点开那张图时,赫然看到其中一面镜子上,一个隐约的脸的形状有些模糊。
整个舞台暗下来,红色蓝色的光跟着节奏闪烁,于正浩就站在那面镜子前唱跳,沈诗梦放大看于正浩的表情有没有崩时注意到了鬼脸。也就是说,那张脸就在他身后,藏在镜子里,往外看。
寝室里一片漆黑,沈诗梦忽然就吓得想哭,把图片发给苏妙后,她忙问:妙妙,你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苏妙把图片放大了看。
因为当时现场光线太暗,镜子里面也是暗的,所以能看出来沈诗梦说的地方一块惨白,在光影的作用下,眼窝子是黑的,包括嘴巴以下也是黑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苏妙:一张图看不大出来,过路小鬼也不一定。
那这只鬼一直在舞台上?
沈诗梦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刚才还躁动的心情冰到了极点,恐惧充斥着脑海,连自己的爱豆都忘了,发消息给苏妙:我能不能去你床上睡?
赶了一天行程又连着一晚上唱跳的于正浩疲惫的回了后台,扯下自己身上繁复的外套,到了化妆间,眼睛一闭,等着化妆师来给他卸妆。
实在是太累了,眼皮子一合上,几乎就要睡着。
但等了一会儿脸上还没动静,他不耐烦地抿了抿唇。不管到哪儿都有镜头对着他,他务必要保持最完美的状态。妆不卸掉脸就会出问题,改天一长痘一水肿,完了,又得被辱骂。
舞台妆厚重,盖在脸上闷闷地难受,眼皮子实在懒得睁开,他喊了一声:“人呢?有人吗?”
还是没人回应,他又闭着眼睡了几分钟,没等来人,烦躁地睁开了眼。
他给的工资也不低,偷懒算怎么回事?回头就得把她辞了。
在桌子上翻找到卸妆水,往化妆棉上倒了点儿,他凑到镜子前,皱着眉头开始往脸上慢慢擦。
擦到眼睛上面,妆太浓,就闭上眼,多擦了一会儿,闭眼的时候,化妆间微合上的门咔嗒一声响,好像被风吹了一下,锁上了。
于正浩以前从没被人这么忽视过,从进了化妆间就没碰见个人,听见动静还以为人终于过来了,擦着眼影,问了句:“刚才去哪儿了?”
没人回应他,没有脚步声,好像也没人进来。
生物钟紊乱本来情绪就不太对,脑子里钝钝的睡意涌上来还得动手卸妆,他更烦躁了,想着待会儿就得把人辞了,必须辞,马上辞!
觉得眼周的妆卸的差不多了,他睁开眼,卸妆水擦到睫毛根部,有点蛰,视线有点模糊。
迷蒙着眼凑到镜子前想看看卸干净了没有,他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镜子上飘忽着一块白色的东西,往后看看,不是身后什么物件儿的投影,又凑近了仔细看,赫然是个惨白的人脸形状。
说是人脸也不全对,惨白的脸上两个眼睛的地方像被挖出来的洞,嘴巴底下也糊成一片黑,那张脸静静地浮在镜子里,于正浩以为自己发昏出现幻觉了,谁知下一刻惨白的脸一晃,动了动。
黑黝黝的两个洞对着他,像是在凝视,黑乎乎的疑似嘴巴边缘往上勾了勾。
于正浩吓得瞬间清醒过来,眼一瞪,化妆水更蜇得慌,一边眯着眼一边后退,他慌不择路摸着门跑了出去。
总感觉身后有东西追着自己一样,他跌跌撞撞,叫喊着,冒着满头的汗跑到了外面。
有人过来扶他,熟悉的经纪人的声音响起来:“照了半天终于冒出来,这是怎么了……快过来,帮正浩洗个脸,脸上的卸妆水弄干净……还有你们,那群伴舞!”
声音高了八度,“不准拍照说过多少次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职业道德没有吗?手机交出来!”
好像到了什么人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