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想了想,他高深莫测心道:还有点暗爽。
米乐听完此话,并没有好转,脸红的几欲滴血,手忙脚乱,四肢并用的往床下爬。
秋缇连忙把她捞回来,笑的甜丝丝:“晚晚既然这么内疚,不如我给你提个要求,你答应我之后,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也是昏了头,米乐竟然真的问道:“什么要求?”
秋缇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胸口,米乐身上好闻的香味一瞬间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目光清澈单纯,神情天真自然。好似懵懂小鹿,山间清泉,一副少年心事难启齿的模样。
总之,端的是一派清纯——然后大言不惭道:“你让我蹭蹭。我保证不进去。”
……
米乐于是第二次把脑子给烧宕机了,这次是羞愤和气得。
兔、崽、子。
……你装什么清纯啊!!!
第22章 我老公
米乐正准备出手教训他。
秋缇顿时见好就收, 连滚带爬,自行摔下床。
这么一来, “咚”的一声,落地声音够结实。
米乐又担心他把自己身体给摔坏了。
不尴不尬的时候,米爸打了个电话过来。
米乐接上电话,米爸道:“晚晚,你现在是不是在s市。”
米乐整理了下衣服, 看了眼秋缇, 有些心虚:“是。怎么了?”
米爸道:“出事了。你立刻到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来。”
米乐一愣。
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正是昨晚她跟秋缇去的那个几乎荒废的玫瑰庄园。
米爸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 但是神情严肃,不似玩笑, 也不似要邀请米乐出去游玩。
米乐爬下床就开始梳洗。
与此同时,跟她一样火急火燎的往淮海中路赶得,还有邬水苏。
他坐在车上, 眼眶通红,眼白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 模样骇然, 令人望之生怯。
燕子坐在副驾驶上, 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空洞无光的眼神不安的私下乱飘。
她想跟邬水苏说两句话,但是想了半天, 不知道怎么开头。
今天一早, 邬水苏接到s市公安局电话, 通知他回s市认领张蔓笙的尸体。
张蔓笙凌晨两点多左右在淮海公路二十三号玫瑰庄园被害,初步判断是他杀,致命伤口在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钝器砸死。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多处被虐待的伤痕,从大小来看应该是拳头以及巴掌所致。说明张蔓笙死前,应该是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
张蔓笙出生优渥,嫁入豪门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部分。
她与邬丞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两人相处虽算不上举案齐眉,但也相敬如宾。
二人共孕育一子一女。
邬水苏是长子,邬雪生是小女。
按理来说,她的人生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水准,又因做豪门贵太太,不在外结识什么人物,也从未出过什么风头,更不可能有仇家。所以,她应该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谁知一错眼,竟然就惨死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夜里。
生命的逝去永远让人措手不及。
邬水苏做警察之前,就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后来,在警察这个岗位上,接触生离死别的事情也实在太多,但无论有多少次事先预习,等到人祸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哪怕是石头做的心,也要流出猩红的鲜血来。
黑色的车在淮海中路停下来。
邬水苏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将燕子扶出来。
燕子握住他的手,发觉他身上正在颤抖。
“阿水……”
邬水苏没说话,只是步伐越来越快。燕子有些跟不上他。踉踉跄跄的在后面跑。
前方,警车与人声汇聚在一起,依稀间能听到哭声。
到了中心圈,警察来来往往,在现场布下警戒线,以免来往的人破坏案发现场。
燕子松开他的手,邬水苏就跌跌撞撞往前跑。
他扒开人群,终于看到了玫瑰花上面的尸体。
他的母亲,张蔓笙。
一个温柔如花,皮肤胜雪的美丽女人,她安静的躺在怒放的玫瑰中,了无生气。
身上干枯的血喂养了大片的玫瑰,令它们盛开的愈发艳丽糜烂。
蝴蝶的尸体碎成了无数片,坠落在她的身侧。
邬水苏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他的身体在落在地上之前,被邬丞狠狠的扶住。
邬水苏转头看着邬丞,他的父亲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西装,现在也皱皱巴巴。胡子没刮,面容憔悴,他想开口询问自己的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到底是一个无法结束的噩梦,还是一场恐怖的黑色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