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残害麻瓜的要求,所以就想杀了她?”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克洛伊……”盖尔在旁边不知所措地喊道。
邓布利多没有回话,只是透过半月形的镜片犀利地看着克洛伊。克洛伊的大脑猛地刹住脚步,之前的怒火好像平静了一些。
她愤怒有什么用呢?她也不可能有力量与之抗衡。怒火勉强消散了一些,但挫败感和无力感却像是忽然将她拽下了深渊。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执着地瞪着邓布利多教授桌子上的一个喷烟雾的银器。
“我想你们需要等一等消息,明天的比赛我会和你们的队长解释的。”邓布利多收回了目光,“如果你们愿意在这里一起等的话我并不介意。”他说着变出了两把沙发椅,“你们需要一些休息。”
盖尔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了椅子,眼眶红红的,以一种缓慢到诡异的速度坐了下来,仿佛怕那椅子上有针扎一样。
“克洛伊……你还好吗?”他小声问没有动作的克洛伊,努力克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我没事,盖尔。”克洛伊感觉到泪水一点点溢出自己的眼眶,“我们……等等消息吧。”
☆、第七十一章
没有消息。一整夜都没有任何消息。朝阳的光芒已经一点一点地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直到屋子里像每个早上那样变得亮堂起来。克洛伊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看见旁边一动不动的盖尔眼里布满了血丝。在麦格和弗立维教授的逼迫下他们被送回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弗立维教授递给了她一瓶无梦药水,并叫一直等在公共休息室门口的凯洛琳去看比赛,要给克洛伊一点时间让她好好睡一觉。
凯洛琳张嘴想问什么,但克洛伊只是摇了摇头。她不想说,因为说出来这件事情就好像没有余地了。“去看比赛吧,”她声音沙哑地说,“我睡一觉。”
凯洛琳担忧地走了,克洛伊有些后悔自己把她赶走,一个人的时候心里的恐惧就像是被放大了十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呆呆地躺在床上,瞪视着床上漂亮的蓝色幔帐,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可以听见球场上的欢呼声了。
比赛应该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吧,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她也许已经进了几个球了。不对!这种时候怎么能想这些事情……茜斯莉还……
她又强迫自己不想了,可是做不到彻底放空大脑。她望向手中的深紫色的药水,浓浓的愤怒和厌恶感再一次席卷而来——
她猛地起身,脑袋狠狠地磕到了床柱上,蔓延开的疼痛让她头脑清醒了一些。
生气……也没有用啊……
克洛伊颓然地垂下了手,拿起了一本书出了寝室。也许看看书可以转移注意力吧,不吉利的事情就不要去想。装着无梦药水的瓶子被克洛伊塞进了睡衣的兜里,她慢吞吞地下了楼,重重地坐在了空无一人的休息室火炉边上的沙发椅里。这一直是她梦寐以求想要抢到的休息室的位置,但是此刻她却一点也不高兴。但好在一月多得天气仍然很冷,由家养小精灵打扫的很干净温暖的壁炉总算让她稍微安下了心。
茜斯莉一直很厉害的,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抓住!
克洛伊翻开手中的书,眼泪却一瞬间刷地流了下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随手拿下来的书是茜斯莉珍藏了好久、在她练习阿尼马格斯的时候寄给她的那本大部头厚书,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是克洛伊的笔记,有一些是茜斯莉给她在边上标注出来的重点。
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出事了……如果他知道妈妈一直瞒着他这件事情又会怎么说呢?如果真的出了事——如果——他会不会永远永远后悔下去?克洛伊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还是忍不住开始小声抽噎。
吱嘎一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克洛伊惊得一下子憋回了声音,却又因为猛然收住眼泪而打起嗝来。谁会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回到休息室里来?
莱姆斯·卢平的脸从活板门外探了进来。在看见缩在沙发椅里的克洛伊之后他快步走了过来。
“莱-莱姆斯。”克洛伊一边打嗝一边慌忙拿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你-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早上詹姆和我说盖尔家里出事了不能来参加比赛了,”他快速地一边东翻西找地掏兜看看有没有纸巾一边解释道,“你也没参加比赛……我就想肯定出事了,所以就找过来了。”
克洛伊迟钝地想起了活点地图的存在,看着莱姆斯终于从兜里乱七八糟的恶作剧产品里找出了一条手帕。
“这——这是詹姆比赛前没地方放了所以让我拿一下。”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又忽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到底发生什么了?”
克洛伊本来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暂时忘记了发生的事情,被他一问又忍不住鼻头发酸,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妈妈……妈妈她被食死徒追杀……一直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