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工厂的股份,再怎么着也不止六千万的市值。莫家敢开这个口,就是吃准她没办法拒绝。其实这半年,莫家一直没联系她。北方工厂那边,应该已经全换成他们的人了。能有今天这个局面,已经是童心晚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她隐隐猜到,这是莫谦凌争取来的。她第一天到莫家,就被驱赶出门,莫远炜夫妻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看着莫谦凌,轻轻地说了句,“谢谢,就这样办吧。”
还能怎么样呢?
她没那个能力,和莫家人去争,也没那个能力让爸爸的公司重新站起来。债务一天不远,她和赵阿姨就没有安宁日子过。
她站在两个强势的男人面前,像倔强的小苹果树,只能让人摘走香甜的苹果,安静地忍受。
“我和你说真的,别去做礼仪公司的工作了。我在这里给你挂个职,每个月给你工资。”莫谦凌拎起电话,要给人事打过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童心晚快步上前,摁住了他的手,小声说:“我自己可以。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两清了。”
“清什么呀?小丫头。”莫谦凌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坚持打电话。
“你把文件拿来给我签,我会签的,你别给我挂什么职,我不要你别的钱。”童心晚又摁上了他的手背。
“让律师拿文件。”莫越琛终于开口了。
莫谦凌耸耸肩,给律师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高挑的女秘书进来了,和他叫唐诗的女朋友一个类型,都是胸能把衣服撑爆的物种。
童心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往旁边站了两步。
“童丫头坐会儿,半个小时就能来。”莫谦凌揉揉童心晚的头发,指着沙发说:“去坐去,我下去开个会。”
“那我过半个小时就来。”童心晚眼睛瞪了瞪,让她和莫越琛在这里,她才不干!
“怎么了?”莫谦凌看看莫越琛,又看童心晚,打趣道:“你怎么这么怕小叔?”
“不是……”童心晚眉尖尖蹙紧,转开了视线。
“那就等着,这么别扭干什么。”莫谦凌大步走了。
办公室只有她和莫越琛呆着,他掐了烟,身子往前俯,双肘抵在膝上,静静地看着她。
“莫叔叔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童心晚急了,闷闷地质问他。
莫越琛唇角勾了勾,朝她招手。
童心晚犹豫了一下,朝他走了过去。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警惕地问他,“干吗?”
莫越琛抬头看着她,手掌抚上了她的小腿。
童心晚吓得一个哆嗦,飞快地低头看向他的手。他的指尖已经勾起了裙摆,冷风吹到了她的腿上,凉嗖嗖的。
他低下眸子,看向她乌青发亮的膝盖,沉声道:“你应该去拍个片。”
“骨头没有碎,我好着呢。”童心晚往后挪,想离他的指尖远一点。
莫越琛撤回手,往后一靠,盯着她的脸不放。
“到底怎么了,你干吗这样看着我?”他这眼神,盯得童心晚越发不安,一身热血乱涌,鼻尖上开始冒汗。
两个人对瞪了一会儿,童心晚大着胆子嘲讽道:“莫叔叔,你别等莫谦凌出去了再看我啊,你有本事等他进来之后,也这样盯着我看,摸我膝盖,抱我的腿。”
莫越琛不可置否地笑笑,又拿出打火机点烟,之前几天都没见他抽这么多烟的!
童心晚看着他微眯着眸子,喉结轻滑的模样,呼吸急了急,小声说:“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抽这么多烟身体不好。我爸就是烟抽得多,所以老婆死得早……”
莫越琛呛到了,咳了好几声,飞快地抬眸看她。
童心晚说话太不着调,有这么说她自己亲爸亲妈的吗?
但童心晚的母亲去世太早了,她记事起身边就只有父亲。父亲这么多年来,别说再婚了,连个情人也没有。女秘书多少回主动扒衣,哭得梨花带雨地往父亲怀里扑,但父亲都毫不动摇,全心全意地带着她,逢人就说这辈子有她这个前世的小情人就心满意足了。
童心晚就是这样被宠大的。
父亲教过她看世道的险恶,也让她享受繁花美景,更把她养成了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
童心晚蹙着眉尖尖,往沙发另一头坐下,捂着膝盖说:“你别用烟熏我成不?你是绅士,抽烟之前就应该问问在场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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