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你不会,你满脸写着抗拒,简直让人怀疑你要一个人去怼全场记者……算了还是回去稳住股价吧。
托尼理了理衣领,虽然不够正式,但足够完美的他推门走进已经安静下来的会议厅。
“先生们,女士们。”他笑起来,带着一点嘲讽,“斯塔克工业会负责起那个可怜的女孩儿的医疗费用,鉴于某些小题大做的报纸只会嚷嚷着不公平,却根本不会去照顾一个五岁的小丫头。”
媒体们果然又被怼了。
门外的奥巴代·斯坦捂住了脸,而秘书小姐却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斯塔克先生真是……太帅了!
托尼的心情在怼完媒体之后爽多了。
他戴好墨镜,躲开想要说教废话的董事会,钻到了自己停在地下的跑车里,并且在自由之后,给他的秘书打了电话:“嘿宝贝儿。”
他说:“把医院的地址给我。”
***
你,体验过绝望吗?
系统体验过。
它决定在任务结束被回收以后,彻彻底底地给自己的程序做个检测。它大概真的坏掉了。不然,为什么它一个运转程序没有情感的系统,会感受到绝望呢?
虽然它真的很绝望。
本来按照计算,它应该带着宿主登入新的世界,开始进行下一次任务。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宿主的数据飞快地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流逝了。
简直像是那里有着另外的系统想要夺取它的宿主一样。
身为自由任务系统,它的程序快捷,同时却无法携带各种“金手指”,系统就是单纯的计算系统。它想要反抗都没有办法反抗。
它计算了无数次,还是没有找到发生这样情况的原因。
维奥莱特的数据快被抢光了。
系统绝望地上报了这次的,追着维奥莱特回到了一个……他们来过的世界。
平行世界千千万,任务世界万万千,第一个世界怕是真的有毒,才会连着三次把维奥莱特拖进去。
在已经修复大部分程序错误的系统数据库中,它已经可以确认,还有一次任务也是在同一个世界。
它简直犯了一个绝对无法原谅的错误。
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怕不是马上就要被抓去格式化了。
在系统依旧沉浸在无法与宿主建立连接的绝望中的时候,外界的时间已经过了几年。
甚至连这次的任务目标都和宿主见了面。
托尼·斯塔克虽然任性,但他终究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内心。
他既然向媒体承诺,会负责萨恩家的那个小丫头,他不介意来医院先看看。
维奥莱特·萨恩的主治医师在向托尼解释女孩儿的病情。
“她的大脑内部有阴影,多器官虚弱,处于一种还能勉强工作的平衡状态,岌岌可危,但目前查不出病因,”医生说,“她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出生的时候就有些发育上的缺陷,距离上一次苏醒已经五天。好在我们医院安保还不错,没有再让没有职业道德的记者打扰她。”
家里有两个女儿的医生叹了口气,推开了加护病房的门:
“斯塔克先生,我看了新闻。她的父母为了她维生的费用拼命工作,实际上却很少来看她。维奥莱特是个很乖的孩子。希望你说到做到……她可能不会撑很久。”
托尼应下,跟着医生进了病房。
病房是单人间,环境不错,入目的却总是刺目的白。
心电检测仪器认真工作着,发出滴滴的声音,一条不太健壮的心电图线显示在屏幕上。
大号单人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儿。
她很白,是那种虚弱的苍白;她很瘦,瘦到脸颊上都没有什么肉。
床头上贴着她的名字。
维奥莱特已经五岁了,但她看起来只有三岁多,闭着眼睛陷在床铺中,稚嫩乖巧,让人心头不由软了软。
托尼没有说话,还是在打量她。
她最近的情况稳定些了,之前的药物全部撤掉,只是鼻子下方固定着氧气管。
怪不得医生会那样说。小小的女孩儿苍白脆弱,好像随时都会碎掉一样,看得托尼皱起了眉。
“我会付钱,”他承诺,“账单直接发给斯塔克工业,会有人跟进。”
好心的医生也松了口气。
就怕这些资本家实际上是作秀。
托尼把视线重新放到维奥莱特身上。
他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也不打算和她有什么接触。他有钱,只要出钱就好了。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之前……
昏迷了好几天的小女孩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皮震动了好几下,眼珠似乎也在打转。她仿佛挣脱茧的蝴蝶,长长的睫毛抖动,露出一双雾气蒙蒙的浅蓝色眼眸。
她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视线还有些飘忽,在安静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