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极其干练,正是王妃的贴身侍婢凤锦。那凤锦一见这场面,登时吓得魂都要没了,当即就跪在了楚卓的面前,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出。
楚卓自是早已就将这个女人抓去,逼供了当年的全部事情。
“你说,把那个雨夜你换孩子的全部事情,讲给他听。”
“是。”
凤锦哆嗦着,缓缓说了起来。
“十八年前,王妃产下孩子,刚刚出月不久,一直派出寻找陆都督下落的人正好传来了消息。有人说他在梨村出现过。王妃知道了,立时便去了。但找了很久,所求无果,王妃体弱,忆起昔年的种种,终日以泪洗面,肝肠寸断,人,就要不行了。那夜暴雨,我们借宿了一户人家,但翌日早上离开,奴一抱起小世子,却发现……小世子口边流血,已然没有气息了。小世子一直都是奴照顾的,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之前明明好好的。奴害怕,想王妃若是再受打击怕是真的便活不了了,情急之下,奴,奴便趁着那妇人在园中捡菜,换了孩子。”
楚怀远目瞪口呆,眼睛越来越血红,“胡说八道,不可能!不可能换过,你就是他们的野种!”
楚卓微一抬手,那凤锦被人带了下去。楚怀远疯了一般,不断重复着那话,蜷缩在地上,样子愈发的痛苦。
楚卓冷冷地瞧着他。他一败涂地,也命不久矣,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这血海深仇由他一人抵命,是便宜了他。
楚卓是恨他,恨不得让他满门抵债,但这诺大的王府,终究还有他爱的人,有他想要保护的人。
少年盯着地上颤抖不已楚怀远,看着他慢慢死去,冷漠地别了视线,一手推开门。
夜凉如水,繁星点点,风吹起了他的墨发……
但就在这时,楚卓蓦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随之口中一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卿卿手一滑,“哗”地一声,杯子蓦地掉到了地上。
“啊,小姐,没事吧。”
一旁正整理东西的碧儿下了一跳,赶紧过来,但见小姐伤了手!
“小姐!”
碧儿立时抓过卿卿的手看着,给她包扎了起来。
“小姐怎么割的这么深。”
“没事。”卿卿也不知道。她蓦然心慌,极其不安,也不知是怎么了。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躁动声。
卿卿张望一眼,像碧儿问着,“怎么了?”
碧儿应声,立时出去询问。院中丫鬟皆是摇头,“不知道,刚刚有小厮疯子般,急匆匆地往七公子院中奔,然后便是七公子,七公子脸色不大好,仓猝极了。”
卿卿在屋中听着,奔了出来。
“去叫他房中的人来问话。”
“是。”
碧儿听了立时去了。没过多久,顾尧知房中的大丫鬟过来。卿卿忙着询问几句。丫鬟摇头,“回小姐的话,奴婢不知发生了什么,七公子去的极是匆忙。”
问过亦是无果,卿卿便放人回去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终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迷糊起来。
而第二日一早,一个消息传入顾府。
晴天霹雳,世子中毒身亡。
“……!!”
☆、85
卿卿身子一晃, 呼吸一紧,眼睛顿时红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想也没想, 当时就跑了出去, 脑中重复着无数个“不可能”。
一夜之间,王府巨变。
楚卓弑父, 楚卓毒发身亡……
前者卿卿知道。那正是楚卓此番回王府的目的, 但后者!
他中毒不假,但他不可能毒发!
卿卿不信,如何也不信。
她直奔顾府大门,但还没出去, 但见顾尧知回来了。
顾尧知红着眼,一见卿卿就呆立在了那, 心中翻江倒海,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卿卿胸口狂跳, 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盯着他的眼睛,眼圈朦胧, 口中喃喃, 带着乞求一般, “七叔, 告诉我不是那样的,告诉我那是假的!”
顾尧知红了眼, 别过头去, 声音微哽。
“逝者如斯, 卿卿节哀。”
卿卿脑中登时“嗡”地一声,倒退数步,一下子便要瘫倒下去。
“卿卿!”
顾尧知一把扶住了她。少女泣不成声,拼命的摇头,“可这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叔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害他,是不是?!”
她人已经瘫软了下去,若非顾尧知扶住她,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顾尧知摇头,凄入肝脾。
“不,没人能害他,更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昨夜,整个王府,整个幽州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宴席上,他滴水未进,滴米未食,若说有人那时下毒也是不可能之事。他派人接出了水牢中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