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难以置信的失声道“什么?!”
李乘风头也不抬的再复述一遍“若是你要好点的宅子,张府最好不过,我昨儿才买了过来,你既是想给你姐姐一个保障,就算是我送她的新婚贺礼就好了,也免得你成天叨咕你姑父商人本色。”
筱筱一个头两个大,她如今该怎么面对婉婷,她前不久还给婉婷说姑父不会对她爹如何的。撑着书桌又是指责又是哀求“姑父,你明知道我和婉婷是好姐妹,她还救了我娘的命。”
李乘风快速的翻着账册,这几日光是地里,铺子上,红妆阁又加了个精油,够他忙坏的了,哪有闲工夫考虑她的儿女情长,敷衍道“一码归一码,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
筱筱不悦他敷衍自己,提高音量喊道“姑父!你好歹考虑下我的感受。”李乘风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跳,有些薄怒,严肃道“生意场上的事情岂是儿戏,哪能容你置喙。你若是说别的就说,若是张家的事别不用说了,我不愿意听。”
筱筱也觉得自己莽撞了,可二姑父的态度还是让她有些难堪,脸色红了又白。见二姑父始终只看着账册再不理她,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李乘风知道这丫头被他吓到了,可他并不会去安慰,他不想让这丫头形成一种他凡事都会听她意见的的错觉,他就算对亲爹娘尚且有自己的底线和容忍限度,再和她亲近也容不得她对他的决定有质疑。
晚上,鲛绡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一向百变的他此刻的兴奋再真切不过。他不敲门便昏了头般闯进了李乘风的书房,喘着气激动道“爷,找着了,你派出去的商队找着了,番薯被他们叫做山芋,的确是非常高产的作物。”
李乘风听了也激动不已,忙指了椅子让他坐,鲛绡给自己到了杯茶呷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辛三他们走到了大陆最东边,见了海,不甘心空手而归就雇了几艘船出海,哪知半途中遇到了风暴,把他们卷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岛上,那岛上也有人居住着,但还穿着兽皮用着石器,见辛三带的布匹成衣以及刀具很感兴趣,就把他们留了下来。”留下来是好听的,那差不多就是圈禁了起来“也是辛三的运气,那儿的人大多种植爷描述的番薯,当晚给他的晚饭就是番薯。不过辛三说他们不叫番薯,他们叫山芋,辛三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字,大概就是这个音吧。辛三和他们语言不通,在那儿待了一年方才大体明白他们的话,又设法赢得了他们那儿皇帝的信任,这便又去了一年。接下来的一年他便带着皇帝给的人到处寻回来的路,连连出了十次的海方才探的回来的路,这不才一回来就立马向爷汇报了。”
李乘风点头“有命活着回来也算是他小子的福气,如此就让他管着种植他说的山芋吧。对了,那个岛上的人可上了岸?”
鲛绡笑道“爷放心,辛三狡猾着呢,他跟那皇帝说咱们皇上能征善战,中原愣大片土地全都姓了魏还不知餍足,上想讨伐鲜卑,下想降了蛮夷,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们这一小岛的存在,怕是以后便要叫他们俯首称臣。”
李乘风满意的点头,当初跟他一起贩卖私盐的这帮家伙就不会有一个蠢的。对鲛绡道“你去跟辛三说,以后与那个岛交接的事以及山芋种植的事情,全都交给他。余下的辛大,辛二辛四回到原位就可。”
鲛绡道“我这就去告诉辛三,他止不得乐坏。”顿了顿又小意道“爷,辛三想去看看离午,不知爷?”
李乘风踢了他一脚道“没得他的亲事得由着你来求,让他自个儿去,离午见不见他我就管不着了。”
鲛绡连声道“是是是”出来扬声道“徐叔,你那个什么油再给我一瓶呗,哄那些个姑娘最是有用了。”惹得徐叔大骂“臭小子,叫你拿去给你老娘安眠你给我拿去哄姑娘,你给我站着,我今天不扒了你小兔崽子的皮。”鲛绡自知失口,慌忙溜了。
屋内了李乘风叹了口气,叫道“无用!”从箱子里抽了张地契递给他道“明儿找师爷换个名字,换成汪家二小姐的闺名,就说是她的陪嫁。”见无用点头又道“再去给师爷送几瓶醒神的薄荷油,让他放了那张家小公子,就是和张婉婷一母同胞的那个,就说是将军夫人的胞弟他就明白了,再送到筱筱的铺子上去,随她怎么处置”想了想没什么补充的了,就挥手退了出去,坐下来准备看账册,心里的激动却怎么也按捺不下,索性出了书房去了醉生,叫了坎子给他抚了一手曲子。
筱筱看着无用手中的契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无用道“你就接了吧,还跟爷怄气呢,爷待你也算是好的了,比别些人待亲闺女强太多了去。这不,院子里都有了衙婆带着丫鬟小子等你来选了,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到了,你再不领情我都得不乐意了。”好好的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能气死个人,筱筱白了他一眼,一把从他手里夺了契纸来,挑着眉让他滚,哪知他还从背后扯了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出来道“奴,爷叫给你送来的,张家大小姐大的胞弟。”踢了那小男孩问道“嘿,小子,还不自报家门?”
筱筱看不过去“好了,你可以滚了,剩下的我来。”无用无谓的耸耸肩,她以为他乐意干这种差事哦,给人送钱还得点头哈腰,他觉着累的慌好不。
那小孩身子抖如筛糠一般,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是,是张,张鸣凤,你,你不能,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