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再一次面临抉择,很显然,她已不能继续留在国色庵了,若再留下,则婴必然要接受剃度,成为佛门弟子,而这是刚刚获得巨大幸福的孟浩然所不能接受的,于是,两人无作太多停留,直接从这片树林启程。
一路上,孟浩然心情颇为愉悦,抱着女婴,带着花想容游山玩水,花想容也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倒也悠哉,孟浩然盛名远播,友人遍天下,一路上众多故人均盛情款待,没几日,已喝了多场酒,好在其酒量甚好,不至于烂醉,当友人问孟浩然与花想容的关系时,孟也不避讳,只说是小妾,花想容原先可是被选入过皇宫的,今被称为小妾,气颇不顺,但也不能发作,孟肯收留其母女,已是天大恩赐,其余的,又有何妨呢。
某日,一家三口拜访了一位故人,那人盛情款待,杀鸡备酒,叙起往事,孟浩然喝得酩酊大醉,挥笔写下《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兴之所至,还给这女婴取了个名字,叫孟非花,为何叫非花?盖因孟浩然天性潇洒,处处留情,放荡不羁,此次喜得一女,完全是意料之外,对其有较殷切的希望,自然希望其能够平平安安地成长,不要像其母花想容如此波澜曲折,非花之意即“勿似花想容”,故取名孟非花。
孟浩然将其花想容母女带回到了鹿门山,花想容在山上住下,每日细心抚养着女婴,虽繁琐,倒也清静,而孟浩然终究耐不住寂寞,想着云游天下,几日后即告辞,独自一人向南走去。
花想容将这些往事述说予阙浪,突然想到,刚才自己下山买了些肉,而女婴喂饱睡下,已过了些时候,估计也快睡醒,须尽快赶回,一路上,阙浪一直有个疑问,若从日子上来算,那婴儿也完全有可能是自己的,他忍不住询问了花想容,而花想容并不直接回答他,只是淡然一笑。
“孩子是谁的,重要吗?”
这种反问,令阙浪无从说起,是啊,之前不管是自己,还是孟浩然对花想容都十分随意,兴来之即来,兴去之即去,至于这婴儿究竟是谁的,重要吗?
“总得知道孩子究竟是姓孟还是姓阙吧。”
“姓花!”
花想容将孩子的姓定为花,就是不让阙浪再过多幻想,她从凡间飞入皇宫,从皇宫到冷宫,从冷宫再到尘世,从尘世再到佛门,现好不容易从佛门又到凡间,得到宝贵的一丝清静,不希望因此女婴再生事端,至于抚养问题,也不必阙浪来操心。
很快来到鹿门山,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鹿门山因孔明、庞统之师庞德公归隐而声名大噪,近年来,又有孟浩然隐于此,再加上四大美男之宋玉也曾居于此,使鹿门山颇具仙气,俨然有圣山之雏形,汉光武帝刘秀曾慕名巡山,夜宿梦见两只梅花鹿,告帝为山神,帝遂命刻二石鹿于道,并立祠于山,襄阳人谓之鹿门寺,遂以寺而命名山,是为鹿门山。
刚才被花想容惊吓的那匹马,一直在山门处等候,阙浪上前去,拍了拍马头,抚摸其鬃毛,其状甚是亲昵,那马倒也温顺,但论神采,远无昔刘皇叔的那匹“的卢”马雄健,想当年,刘皇叔被蔡瑁追杀,骑着的卢逃至檀溪,危急之中大呼的卢之名,那神马竟然一跃跃上山崖,救了刘皇叔一命,而阙浪的这匹马,再平凡不过了,虽无甚出彩之处,倒也忠诚,阙浪想到这,再用双手搓了搓马的脸,算是对其的一种赞赏。
三国时,刘表惜才,数请庞德公,庞不愿染世事,遂携其妻栖隐鹿门采药,后人在其栖隐处建庞公祠怀之,并传出“鹿门高士傲帝王”之说,阙浪经过庞公祠,注目片刻,算是对庞公景仰,鹿门寺坐落在半山腰,阙浪匆匆一瞥,亦觉佛光高照,花想容带他来到寺后不远处,见一口八角井,两人口干,花想容打上一桶水,饮之,甚觉甘甜,花想容说道,此井无论天干地旱,出水始终如一,昼夜不停,阙浪心想,孟浩然或是常饮此水,接山中灵气,方才有盖世之诗情。
孟浩然的宿所离井不远,只是一座草堂而已,简朴至极,推门而入,墙上挂满了孟浩然的诗作,孟非花还在熟睡,阙浪上前一看,心生怜惜,伸手欲抚摸之,花想容却以阙手冷为由及时截住,两人的手触碰了一下,阙浪手腕一转,握住她的手,许久了,两人都未曾再见过,鹿门山的草堂太压抑了,锁住深深的寂寞,却锁不住日渐无望的哀愁,花想容不禁春心荡漾,阙浪也不排斥,遂都褪去衣裳,阙浪的元阳上种了根马毛,器具甚伟,草堂风吹入,马毛随风飘荡,花想容看了好奇,伸手捻之,阙浪大惊失色,惟恐被其不慎拔断,挡开她的手,拥之,直接进入,花想容许久没有滋润,阙浪狠狠地刺入穿插,令其血液澎湃,大叫连连。
熟睡中的孟非花显然受到了惊吓,啼哭了一声,花想容正做得兴起,也顾不得她,只是控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