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萌闪着亮光的眼睛，竹风欣喜地一张一张翻给叶萌看，看着看着，不曾想，一张不雅照偷偷溜出，虽然只一瞬间，竹风即赶紧滑过，然而还是太迟——叶萌就躺在他的臂弯里，这一刻竹风恨不得叶萌离自己能远一点，然而、、、尽管，竹风忙说，你看，这是咱俩在北城拍下的夜景、、、

“退回去、退回去，刚才是什么？”叶萌叫嚷。

“前面没什么了，你往后看，你看这个、、、”竹风往后边翻边说。

“你骗人，退回去。”

不得已，竹风退了回去。

不雅照正是上次唯一一次视频应网友要求拍下一张私照，给对方发过去后，自己却忘记即时删除。唉，看来真的老了，这样的事情会忘记做。

竹风解释，这是无聊时从网上截下的图片，没什么好看的，还是看咱们的北城存照吧，意欲再翻过去。

叶萌说，好歹跟你这么些年，你骗得了别人，怎么能瞒得过我，分明是你、是你的！

不是我的，怎么会是我的，亲爱的，你多想，这真是我因为想你，在网上瞎看，我看也挺象我的就截下来。

不，我不信，你骗人，就是你的。叶萌有些生气。

没错，是我的。竹风不再辩解。

竹风平静地讲了那一次经历。

真的？假的？搁以前，叶萌一定会问，背着我又找别的女人吧？这次，叶萌没有追究。只说，放在手机里，舍不得删掉，是喜欢那天的感觉吧？回到家里，就不怕被女儿们看到？

她们从不翻我手机。竹风无它解释，此地无银三百两，再多解释只会弄巧成拙。

就是这样，相处中能找到以前的快乐和情趣，但是不安和隐忧常常就在眼前摇晃。

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好，假以时日吧，竹风无奈地想，然而时间更未必可靠。

俩人跌跌撞撞经秋过冬，圣诞节又至。想上一个圣诞节为见叶萌热情似火，叶萌还送自己一个礼物，那时候多开心呀，好象还是昨天的事。今年，顺其自然吧，过分热情让叶萌讨厌。单位里也比较忙，竹风新任贷款组组长，想趁年底机会请大家吃饭，笼络一下阶级感情。

圣诞夜，小组全体成员酒店里热火朝天，竹风作为中心人物，被大家没少灌酒，好在小刘主动和大家碰杯，替竹风扛去不少酒力。时间临近午夜，才喝的失去战斗力。乏味和困意渐渐袭来，心底的落寞随着吃喝尽兴逐渐浮现，竹风拿出手机，方看到叶萌早在九点以前就给自己打电话，坏了，怎么没听到呢？叶萌得有多伤心，她一定生气了。竹风打开微信，看到就在20分钟前，叶萌更新微博：感情终于消耗殆尽！

竹风脑袋嗡一声，一晚上喝下去的酒全部顶上来，连忙起身往卫生间，没来得及走到便池，便吐卫生间一地，受到打扫卫生的大妈连声呵斥，小刘跟在后面，连连说对不起。

吐过后，竹风清醒不少，想给叶萌打电话，发现手机已没电关机。小刘从卫生间抚出竹风，对大伙说，天色不早，散了吧，竹风也喝多，自己送他回去。

酒店出来，竹风用小刘手机拔通叶萌电话，电话那头一片寂静，竹风知道叶萌在听。竹风说，亲爱的，这是小刘电话、、、对不起，我喝多了、、、我的手机没电关机、、、竹风听到啜泣声，自责地说，亲爱的，我想你，真的想你，别生气、、、亲爱的，我去接你、、、我这就去接你，你等着。

竹风挂电话，不由分说，抛下小刘，一个人拦下出租绝尘而去。

小刘看着痴了的竹的人，却也泪水四溢、、、

竹风来到学校，仨仨俩俩过圣诞夜的学生们返回学校，竹风正想借个电话，侧目发现叶萌已在那灯火阑珊处。

竹风拉过叶萌的手，亲爱的，不哭。

竹风把叶萌带回爱屋，紧紧地把叶萌抱在怀里，“亲爱的，不哭，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晚上请人吃饭，可能太吵，没听到你电话，对不起。”

竹风为叶萌宽衣，才发现叶萌穿了好厚好厚的衣服，想叶萌一定在外面等了自己好久好久，“亲爱的，你等了我多久？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第一次爱你，你还记得吗？今天，我用第一次来爱你，我再用第一次来爱你，好不好？”竹风想用最好的爱来抚慰叶萌。

和好后，一直以来，叶萌宁愿多在光石头山上冻着，搓摸冰凉的摄影机三角架，也不喜欢在小屋多待。所以这次和好，竹风还没有象今天这样放肆地爱过，天知道今晚爱了多久？好香、好香、、、然后搂着叶萌沉沉入梦。

梦里，叶萌快活的时而象个天使，时而象个孩子，向自己撒娇，向自己献吻，曾经在一起亲热、谈心、游玩过的画面，一幅幅闪现、、、俩人正开心地说笑，忽然叶萌一下子变了脸、哭丧着说，我们以前在一起，总能开心热情地谈论到天明，而现在你对我只有秘密，亲热够就是睡觉，一觉到天明，你对我不是爱，只是需要、只是需要、只是需要、、、

竹风从睡梦中惊醒，纳了闷了，现在睡觉总做恶梦，总是被恶梦惊醒。叶萌正静静地躺在怀里，竹风出了满身的汗，怀里叶萌也被浸的湿漉漉的，竹风松手，叶萌被弄醒，“亲爱的，我去给手机充上电，你接着睡。”竹风在叶萌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手机充上电，打开手机，临晨四点，竹风冲了个澡，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