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没指望你明白,反正人家跟你没关系就是了。”她白了他一眼。
“我走了,君萧然你记得退兵。”他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转身就准备离开,还不忘记自己的来意,说完他顿住,又补了句:“就当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吧。”
留下一屋子震惊的人!
想不到,墨夜白还是挺在乎王城的……她有些意外,更加意外的是,她小叔究竟去哪了?她得回去看看……
“你外公的事你别回去,交给你小叔就行。”走远的墨夜白突然又回来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又走了。
凤九歌彻底凌乱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你外公的事情。”沉寂了许久的言卿突然这般道,无月也在一旁不住的点头:“你小叔很厉害的,非常厉害的那种,你要相信他曾经是个传奇。”
“你们知道我小叔的事情?”她有些惊讶,随即拉着椅子坐在两人的身旁,准备洗耳恭听:“给我说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他跟墨夜白是同门师兄弟,应该还有你母亲也是。”言卿缓缓道。
“同门?”那感情应该很好吧,为什么她小叔还被墨夜白的落雨剑刺伤过呢?
“嗯,同门,曾经的同门。”无月微叹了气,看着外面的青青草地,眼眸的光逐渐涣散,思绪显然已经飘远:“之所以说是曾经的同门呢,那是因为他们的师父,被墨夜白杀了,而墨夜白的落雨剑便是他师父的剑,他之所以杀自己的师父,那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她有些恍然,究竟是什么的一件事能够让一个人杀死自己的师父呢?
“墨夜白欠过我一个人情,那个人情,是因为你小叔欠下的。”说起这个,无月的目光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骇然,那骇然,不是对墨夜白的,而是对当时自己见到墨夜白的时候他的惨状感到骇然。
“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身都是血,抱着你小叔来求我救你小叔,而你小叔的伤,便是落雨剑刺伤的,刺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师父,墨夜白为了师弟杀了自己的师父,但是当他师父死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当初是错杀了。”
“错杀?”凤九歌一怔,心里隐约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因为你小叔身上的伤虽然的确是落雨剑,但是,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师父想要杀你小叔,你小叔从小就不喜欢练武,经常醉酒走神,留恋尘世,导致他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而后在跟自己的师父日常比试的时候,下了重手,他身上的那落雨剑,是因为他的想要他冷静下来,却因他的情绪激动伤到了他,而且,还是重伤,刚好墨夜白回来,看到自己的师父要杀师弟,认为师父对他们太狠心,他素来都是一个性格极端的人,直接拎起落雨剑将师父杀了。”
“这……”凤九歌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全都是因为一个误会,她不能说是谁的错,但是也不能说谁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