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那会儿就挺中二,摩拳擦掌问叶南平:“诶,你说万一一会儿真要茬架,咱要不要带俩棒球棍防身?”
好似这会儿不是去帮人,而是自己约了场架,要过过手瘾。
叶南平眉都不抬:“干架你自己上。我在车里等你。”
他一向不喜欢掺和这档子事。偏偏赵子由身上是非多。今天下午赵子由和前女友在他家干架,要不是看在赵子由快被女的打死的份上,叶南平也不至于出手拦架,自己手上被划了一道。
赵子由知道他嘴硬心软,故意抬杠:“你怎么这么冷血?”
赵子由是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口了,见叶南平突然僵了一下,才醒悟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冷血”俩字可是叶南平的死穴,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而赵子由满腔热血等着茬架,却在临进小区门,先被门卫大爷灭了个通透。
“大爷,我有急事儿,就停五分钟……”
“院里不让停外车,你停别处去。”
门卫大爷都干不动,还想茬价?叶南平摇摇头,先下了车。赵子由要下车窗喊话:“遇事先保护自己啊!哥们儿一会就去增员!”
叶南平没回头也没顿足,好似没听见。
等赵子由火急火燎地赶来增员,眼前一幕,却一度令他以为自己进错了片场。
以为是来茬架的,对面俩人却抱上了?
倒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拥抱,是叶南平主动把人姑娘一把扣怀里,人姑娘还僵得跟个木头似的。
叶南平也没把人扣太久,一会儿就把人放开了:“要不要报警?”
这一声传进辛晚成的耳朵,她才慢半拍地抬了头。
看清眼前这人的瞬间,大概觉得不可思议,眼睛用力地眨了两下,还挺滑稽。叶南平倒没被逗笑,女房东见莫名闯进个陌生人,态度很横:“报什么警?我拆我自家的墙,警察也管不着!”
女房东观察这人难以捉摸的表情,暂时看不出对方怂没怂,便磨了下牙关,大概正想着说点狠话吓吓这人,让这人知难而退。却被从门里冲出来的商瑶打断:“这哪是你自家的墙?你丫就一黑中介!”
打断归打断,女房东最不怕商瑶这种虚张声势的,看也不看商瑶一眼,只集中火力,准备对付这个刚闯进来的男人。
这男人既不耍狠,也不胡闹,反倒让人忌惮。
叶南平慢条斯理抬起手:“可你拆墙伤着我了,警察不想管也得管。”
女房东一愣,她可没注意到自己的榔头把人伤了,可定睛一看,这人手上真有一道伤口。再看辛晚成,她对此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一听他受伤,急忙拉过他的手:“不要紧吧?”
叶南平的手下意识地避了一下,辛晚成才意识到自己越矩,咬着牙收了手,只能半近不远地看那伤口。
确实是被利器划伤的。
所有人都被叶南平简简单单一个举动牵制住了,唯独站在三米开外的赵子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丫这伤,明明是他前女友揍他,丫上前帮忙拦架时划到的。
这碰瓷,优秀。
……
直到保险公司的理赔员和律师都来了派出所,女房东才意识到事儿闹大了。
起初女房东以为这男的声称自己的手上了保险,纯粹是唬人的,可保险公司的理赔员都来了,这下不信也得信,女房东全没了气焰,一个劲儿赔礼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叶先生,我真不是故意弄伤你的。要不是因为这俩姑娘……”
女房东看向另一边坐着的辛晚成,还想着甩锅。可锅还没甩出去,就被叶南平打断:
“我是摄影师,靠手吃饭。我现在手伤了,误工费怎么个赔偿法,你是现在和我当面谈?还是一会儿跟我律师谈?”
女房东栽在了一个钱字上,脸色刷白,哪还有之前的嚣张?说话都打磕巴:“这……这不是保险公司赔的么?”
无需叶南平开口,理赔员已先行给出解释:“不好意思,叶先生保的是意外伤害,您这种人为造成的伤害,不在理赔范围。”
早做完了笔录的商瑶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辛晚成。
辛晚成的目光却在看另一个人,自始至终没动过。
辛晚成的视线聚焦处,叶南平正面无表情地听着女房东的卖惨。对方求够了,就差挤眼泪了,他才松口:“我体谅你有难处,要不这样……”
女房东一听有戏,立马毕恭毕敬凑过来。
商瑶也瞧见了,极不甘心地低声嗫嚅:“凭什么啊,她卖两句惨就放过她?”
辛晚成没接话。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表面的息事宁人里,藏了些别的意味。
果然叶南平话锋一转:“我朋友录笔录那会儿我听了个大概,你把三个月房租的违约金给她,咱的事儿两清。”
叶南平扭头看向一旁的长椅。
辛晚成来不及别开视线,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