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掉几滴不值钱的泪,他就会信了她的鬼话?简直是可笑之极!
他那么想着,面无表情的一把推开她,穿好衣服一言不发的便出门了,没有给她一点好脸色。
战祁还在魂游天际的胡思乱想,却听宋清歌已经拧好瓶盖不带感情道:“好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擦过药的皮肤上有些丝丝凉意,倒是很舒服,可是一转头对上她的眼睛,里面只有漠然和事不关己,再也没有从前的心疼和关切了。
他忽然就觉得又气又恼,从前他手上割一道小口子,她都急得团团转,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如今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她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战祁强忍着恼火,皱着眉愤懑的看着她。质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说什么?”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老子救了你,你就没点表示?!”
“哦”宋清歌若有所思,试探性的问道:“那,谢谢?”
狗屁!他稀罕她这一句没价值的谢谢?
战祁看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气急败坏道:“我是说你不觉得你应该拿出点实质性的表示来?”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至于让我给你钱吧?那东西又不是我推倒的,再说我也是受害者啊!”宋清歌简直有点欲哭无泪了。
战祁目光灼灼的凝视了她三秒,忽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自己,接着便重重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柔软甜美,带一点唇膏的香味,就像他小时候吃过的水果糖一样,他越吻就越是深入。双眼轻阖着,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这一次的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他的动作很温柔,甚至带了些让宋清歌怀疑人生的深情。
虽然她仍然是被动的被吻着,可战祁依然十分沉迷,等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看着她脸上因为缺氧而绯红一片,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有些微喘道:“这才叫实质性的谢!今天就先这样,等我的伤好一点之后再和你讨剩下的!”
宋清歌已经喘息不已,气恼的看着他一副得逞般的脸,用手背在嘴唇上狠狠的抹了一把,怒道:“你真的有病,病入膏肓!”
说完便大步进了洗手间。
坐在床上的战祁看着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竟然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大好。
他忽然觉得,这样逗弄她的感觉好像也不错,比报复她,看着她流泪时候的心情要痛快多了。
*
因为战祁一直不让她离开身边,宋清歌实在走不开,但是又很牵挂会展的事,于是只好给魏莱打了个电话。原本她是想找薛衍的,毕竟魏莱是设计师。估计会很忙,可碍于战祁就在身边,她要是一不小心只怕又会激怒了那位爷,所以最后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在魏莱说会场没什么大事,但是稍稍受了些影响,所以评选大概明天才会有结果,将会在明天晚上的酒会上面宣布。
挂电话的时候,魏莱又突然没来由的问了她一句,“宋宋,你是不是惹过什么人?”
宋清歌有些莫名,“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他们的负责人私下里说,那几个拱门在会展开始前都是仔细检查过的,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他们把拱门抬下去的时候发现螺丝好像有松动的痕迹。在你之前走了那么多人,谁都没有出事,偏偏你下台的时候就出事了,所以我想是不是有人想要蓄意报复你?”
宋清歌只觉得心头一凉,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这不是突发事故,是人为的?”
魏莱语气凝重道:“我觉得是的,所以你好好想想,会不会有人跟你有什么过节,所以想报复你?”
“好,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好好想一下。”
挂了电话,宋清歌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她这人一直都是自保型人格,向来怕麻烦,这么多年也不记得惹过谁,那到底是谁想害她?
战祁恰好从浴室里洗手出来,随口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听我同事说,那个拱门好像有被拧动过的痕迹,所以恐怕是有人蓄意而为。”
战祁擦手的动作一停,微微眯眼,“你是说有人在报复你?”
“不知道。”宋清歌耸了耸肩,“反正我不记得自己惹过什么人。”
反倒是战祁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事实上他也想过这件事会不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毕竟这是国际型的大型会展走秀,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错误,而且宋清歌的顺序很靠后,偏偏就到她的时候出了事,很难让人不怀疑。
如果真的有人害她的话,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战祁微微抿唇,极其认真的思索着,最想报复宋清歌的人无异于是他自己了,但除了他,他还真的想不到会有别人了。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难道是时豫吗?
宋清歌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转千回,经过一天的奔波,她也很饿了,于是便起身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战祁急忙敛去脸上深思的神色。淡漠的点点头,“嗯。”
pels法餐厅的摩登晚宴一向是最佳的招牌,餐厅奢华而浪漫,一杯美好的巴黎之花香槟揭开绚烂华夜的序幕,菜品也极其考究,黄鳍金枪鱼配鲍鱼,以及海鳌虾配鸡肉慕斯,实在是很奢享。
小舞台上还有着一个小型乐团,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