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清歌气的扬起了巴掌,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对面的女人却忽然抄起手上的酒杯朝她泼了过来。
周围立刻响起了惊呼声,红酒从宋清歌的脸庞淌下来,顺着她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淅淅沥沥的滴在她的礼服上,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想打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王雅希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环起手臂盛气凌人道:“过去你有这你爹给你撑腰,在榕城谁不知道就你宋清歌会装纯。现在你们宋家早就没了,你还以为你是当初那个名门大小姐?”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她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人忽然挡在了她面前,接着耳边便响起了一个男人恼火的声音。
“王小姐,今天是我的接风宴,你这么闹,未免有点不给我面子了吧?”战诀脸色阴沉的握着女人的手腕,眼中透着愠怒。
王雅希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轻咳了一声道:“战战二爷”
战诀微微眯眼,视线落在她礼服上的污渍,沉声道:“小孩子顽皮是很正常的事,弄脏了王小姐的衣服,大可以去换一件,何必在这里闹得这么难看?难道王家的家风就是这样的?”
王雅希梗着脖子没有说话,战诀低头看了看委屈的知了,心里顿时升上了一股子无名火,对着周围朗声道:“在场的诸位给我听好了,你们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是我们战家的小小姐,我侄子战祁的亲生女儿!日后谁再敢说她是没教养的孩子,就是在说我们战家没有教养,也就是瞧不起我们战家!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这个战家辈分最大的人不客气了!”
他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雅希,冷声道:“王小姐,你先出口伤人,是不是该向她们母女道歉?”
周围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王雅希到底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哼了一声不情不愿道:“那我的裙子脏了怎么算?”
“裙子我可以赔你一条新的,但你把我家闺女吓哭了,这笔账又怎么算?”
孟靖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小月亮看到爸爸妈妈和哥哥便更委屈了,立刻扑进了颜歆月怀里,颜歆月和小满急忙安抚她。
王雅希不知道那小丫头竟然是孟靖谦的女儿,顿时更没底气了,整个人都蔫了一半。
战诀微微眯眼,道:“你的裙子脏了,可是她的裙子也没好到哪儿去,更何况你还出言不逊。王小姐,是道歉还是让我发造谣诽谤的律师函,你自己选一个吧?”
周围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王雅希甚至再犟下去是讨不到好了,只好咬了咬牙,不甘愿地说道:“对不起,行了吧?”
“带王小姐去换件礼服。”
战诀对一旁的负责人说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拉着宋清歌和知了向一旁走去。
她的头上脸上全都是红酒,战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手帕,一边给她擦脸一边道:“你这裙子是没法穿了,我带你去换一件吧。”
宋清歌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向化妆室的方向走去。
然而谁都没有看到,人群之外,战祁脸色冷寂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条手帕。
方才看到他本来也是赶了过来的,只是他跑过去的时候却晚了一步,战诀已经先于他站在了那里,他就那样盛气凌人的挡在了宋清歌面前,像是用自己为了撑起了一个世界一样。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人愿意为她挡去灾祸,也愿意为她拭去脸上狼狈的酒渍。
战祁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将手里的帕子塞进口袋,正准备走离开,转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时豫双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狭长的眼中染着恨意和嘲弄。
战祁愣了一下,随即敛去神色,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战诀的演奏会,我当然要来给他捧场。”时豫勾起唇角看着他,挑眉道:“毕竟我以前还叫过他一声小叔呢。”
“看完就赶紧走,这里没你的事。”
“看大哥这个样子。是做骑士却没有成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大哥还是这么喜欢那个姓宋的女人,难怪当年会为了她不惜和兄弟反目。”
战祁眼神一痛,放在口袋里的手暗自收紧成拳,绕过他便准备离开,谁知时豫又挪了一步挡在他面前。
“大哥干嘛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和女人都要进了别人怀里,所以心里很伤心?”时豫脸上始终带着笑,可眼中却是一片清冷。
“跟你没关系。”战祁用力甩开他,向前走去。
“我们之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战祁,你欠我的,我一定会一点不剩的讨回来,我会亲眼看着你生不如死。”时豫说完,又朝他露出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我的亲、大、哥。”
他说完,拍了拍战祁的肩,转头向外走去。
*
因为裙子上已经沾满了红酒,根本没法穿,所以宋清歌只好换了一件新的礼服,一条黑色的小香风一字领裙子,虽然比不上之前那件那么华丽,不过酒会已经趋于尾声,就这样倒也不影响什么。
换了衣服之后,宋清歌便带着知了重新回到了会场,可是找了半天却都没有找到战诀的身影。
正当她四处张望的时候,却听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