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面对韩西爵的提问，秦苏凉选择了正面回答，“为了去见当时我在死亡训练营暗恋的一个混蛋。不过好可惜，都没让他看到我穿裙子打扮的样子，我就被抓回去了。”

混蛋？

也就只有她胆子大，居然敢说他是混蛋。

可就算是被说成是混蛋，韩西爵心头也不恼。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近在咫尺的秦苏凉，她闭着眼睛，微微扬起嘴角，

显然，为了去见他而偷穿高跟鞋这件事情，虽然受到惩罚，但在她回忆起来，并不是糟糕的事情。

“你不后悔？”韩西爵问。

“后悔？你指得是什么后悔？”秦苏凉说过的，做什么事情她都会再三考虑，很少让自己后悔。

韩西爵却能挑出两点来，“暗恋了一个混蛋，还为了那个混蛋受到了惩罚，不会觉得不值吗？”

“怎么会？”秦苏凉呶着嘴摇头，笃定，“因为是他，哪怕是个混蛋我也想暗恋啊。而且我现在都觉得，如果那个时候，他看到我脱下训练服，为了他努力驾驭那双破高跟鞋的话，说不定他会爱上我。”

“嗯。”

“你也这么觉得么？”

“嗯。”

“哈哈这么说，你也觉得我穿裙子，穿高跟鞋，化了妆的样子很好看，是吗？”

“不化妆也好看。”

“哇啊难得你会这么夸我，虽然我的确天生丽质，从小我就是这被人夸着长大的。”

秦苏凉说着，也笑着，可心里却翻涌着酸楚。

她暗恋的那个混蛋，现在就躺在她的身边，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可他却离她的心意最遥远。

永远，他都不会知道，在她的回忆里，她唯一的男主角，从来都是他。

不过她现在又知道的一点，在他韩西爵的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起码，也不是毫无特点，一无是处。

她现在还真是容易生出感慨呢，像个小老太太一样。

秦苏凉偷偷的缓释了情绪的起伏，耳畔韩西爵薄凉的声线，被暖暖的音色包裹了起来，温柔又磁性好听。

他说，“你穿婚纱的时候最好看。”

即使那个时候，她没有一丁点嫁给他的欣喜，可他不在乎。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可视线却穿过了花门，看她提着裙摆出现，踏上红地毯缓缓朝自己走来。

那一刻，是时光惊艳了他的双眼。

整整九年，她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等再回来，那一袭白纱衬托着她的清冷，令她看上去像天山雪莲一般，似遥不可及。她一双桃花眸子里写满了孤傲和倔强，而被她用冷漠隐藏起来的，是他未曾参与过的她的人生。

怎么最近，是她和韩西爵都苍老吗？

竟然两个人这样肩并肩躺着，就像是老友一般的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

可是她并不想回忆起，那场并不为任何人祝福的婚礼。

但是既然提到婚纱，有一件事秦苏凉一直都想说，“韩西爵，其实我觉得你欠我一件婚纱。”

“怎么，当时给你准备的婚纱，你不喜欢？”要说当时，他特地找了知名设计师，专门为她量身打造，但并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如果她说不喜欢，倒是没什么稀奇。

秦苏凉很庆幸，就这么简单的把话题转移走了。

那之后她才回应韩西爵，摇头，“不是不喜欢，是非常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

“那怎么？结婚那天你也穿上了，现在也说喜欢，那怎么还说我欠你的？”

“我那天穿在身上的婚纱，表面上是好的，但是里面不知道被什么人剪得破破烂烂的。”

“还有这种事情？怎么当时没听你说？”

秦苏凉笑出了声，她说，“当时咱俩的关系，可不像现在这样可以闲聊。而且婚纱破了，我总觉得不吉利，不想被人知道。本来打算自己重新买一条的，但是市面上似乎找不到同款。

“因为是定制，全球仅一件。”

“那就难怪了。”秦苏凉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了当时的那种泄气，“我那几天抱着那条婚纱，跑遍了滨海市大大小小的婚纱店以及私人工作室，但他们都说时间太仓促，婚纱工艺太复杂，做不出来。”

“你大可以换一款”

“不行。”秦苏凉一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大叉，“我就是喜欢那一件啊，要是穿别的，会成了将就。那可是我结婚，我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然而不想换成别的款式，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告诉她，那件婚纱是韩西爵特地让婚纱设计师，专门为她设计的。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甘心换成别的。

“秦苏凉，你是白痴吗？口口声声说不委屈自己，不想将就，可是你却穿一件已经被人剪坏了的婚纱，这样叫不委屈自己吗？”

韩西爵提起音量，呵斥了一声。

他这是生气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确是生气了。

为什么这种事情不告诉他？

所以不管在任何时候，她都觉得他不可信赖，所以什么都不跟他说，所以什么她都自己承受，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笨到了极致，极致得令他这颗心，因为她而觉得抽痛。

可她，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却还是轻描淡写的说，“谁说我不委屈的？看到婚纱破掉的时候，我都哭了。但是后来想想，婚纱外面是好的，而且我穿上以后，也没有人发现婚纱有问题。当然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