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菱来回反复看了两遍,确定了,他在看她的胸。
“太不正常了。”
薛煦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异,眼神诡异的看着,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薛煦对女人虽然没有季修渊那么敏感,但处于荷尔蒙发达的青春期,他该关注的一样不少。
男人看女人,一看脸,二看胸,而他身边的女人,大多都在发育中,曲线各有千秋,有大有小,而像夏菱这样的,一马平川,平得这么彻底的,简直是生平未见。
所以他才会好心提醒季修渊一句。
因为这他妈真的很不正常啊!
而当初,他不仅一眼认出了她的脸,更是直接认出了她的胸。
“你真的是女人吗?”薛煦盯着她平坦的胸部,不禁问道:“不会是去做过变性手术吧?”
夏菱沉默了,很沉默很沉默,过了很久,突然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你真的是女人?”
“前四句。”
薛煦想了一下,“我们打一架吧?”
“好。”
这一回,夏菱没有犹豫的点头,放下书本,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们决一死战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模式走起,咳咳,薛煦注定追妻火葬场,为了祈祷一秒钟。
还有,那啥,夏菱那里只是营养不良,太瘦,所以大不起来,以后营养跟上了,会发育的,咳咳咳
☆、r10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薛煦没有因夏菱的应战而感到高兴,眯眼打量她半晌,忽然问道。
眼前的女孩苍白得过分,柳眉微蹙,咬着嘴唇,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刚刚为止,她一直弓着背蹲在草坪上,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到,毕竟夏菱的皮肤生得本来就白,有种我见犹怜的病态美,也难怪周嘉江他们总喜欢把她戏称为现实版的林黛玉,菱妹妹,可以说非常形象了。
可是现在她的样子和平时明显不一样,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她用手捂着肚子,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冷汗频冒,打湿了刘海,碎发下的那双眼睛极黑,罩了一层淡色的薄雾,不含情绪的看着他,像是含了冰,冷漠,尖锐,和她平时的气质不符。
可薛煦更倾向于这才是真实的她,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柔弱女孩,在病痛的折磨下,终于露出了她最真实的一面。
“肚子痛?”薛煦皱眉,为什么每次遇到她,她都是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夏菱恍若未闻,耳朵嗡嗡作响,疼得已经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了,少年的声音像是被过滤器处理过一样,朦胧而不真实,她理所当然的脑补他说的是:“来啊,快来打我啊。”
所以,夏菱下一秒就攥紧拳头冲上去了,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和他打架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快点了结掉和薛煦的恩怨,从此互不相欠。
“喂,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薛煦没想到她还敢冲过来,速度在他眼中和乌龟无异,还有那拳头,轻飘飘的跟气球似的,是在耍他玩吗?
薛煦头一歪,轻轻松松躲过她的拳头,在她身体靠过来的一瞬间,修长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你……”
他有些生气,刚张开口,就见夏菱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难受的闭上眼,歪倒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喂!”薛煦睁大黑亮的眼睛,下意识抱住了她,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孔,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弯腰,手臂从她腰间穿过,横抱起她,跑向学校医务室。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少年边跑边磨牙,终是化作一道无奈的叹息,在空气中徐徐散开。
他从未想过,他的右腿康复后的第一次奔跑,竟是为了送折断它的仇人去医务室。
在他的预想里,应该是一脚踹死她才对啊。
薛煦不知道,有两个人正跟在他后面。
周嘉江听到薛煦要来找夏菱算账,有点不放心,叫上季修渊一起偷偷跟踪他,万一薛煦发起疯来对夏菱做了什么丧心病狂之事,他们也好及时阻止。
不过他们显然高估自己了,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也阻止不了,因为隔得远,夏菱晕倒在薛煦身上的那一幕,出于种种视觉造成的误差,被他们自动看成薛煦一拳把夏菱打晕了,吓得连忙追了过去。
***
薛煦把夏菱抱到医务室,撞开大门,气喘吁吁的大喊:“林老师!在吗?林老师!”
“来了来了。”
林琴兰掀开帘子,从里屋走出来,她穿着白大褂,很年轻,留着齐耳短发,二十多岁的样子,气质简洁干练。
“你小子又哪里受伤了?”她一眼认出了薛煦,以前薛煦爱踢球,受伤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