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到清缘解释说:“都怪我犯糊涂,不知怎的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就准备腾王殿下的药。”
清缘连忙在壁柜里再取了一个药罐和药包,瞬影却呵斥道:“不必了!”
逝云神疲无力地站起来跟瞬影解释:“这事不怪她,怪我在这里碍事,把她给搅糊涂了。”
“太子毕竟是太子,无论何事都可后来而居上,无论何时都该他人退避礼让,理所应当!”瞬影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话一说完他便怒气冲冲地调头离去。
“诶,”逝云还想叫住他,跟到了门口说,“这你发什么脾气,不就是忘了吗?”
但是瞬影没有理会,越走越远,丹房内是清缘的叹息声,逝云回头对清缘说:“你别理他,他就是这个脾气,是冲着我发的,他老这样跟我耍性子。”
清缘望着远去的瞬影,忧心忡忡地对逝云说:“你们可是亲生兄弟,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当年我要是打得过他,也不止于此了。”逝云苦恼地说,“如果当年被打伤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他也不会那么小就被母后封到西境去了。”
“可是……”清缘好似另有他想。
逝云思虑纯粹,不解地问:“可是什么?”
清缘无奈一笑,摇头说:“是我多虑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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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云端着一碗滚烫的药没法入口,于是走到了庭院内,把药碗小心地放在了堆了些积雪的花坛上,好让药能快点凉下来,这时他又看到了那盆黑色的六瓣花。
“为什么你这里还有黑色的花?”出于好奇逝云想要伸手去摸。
“不要碰!”清缘紧张地把他手给拉了回来,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松开。
逝云回头看到贴近自己的清缘心头一甜,问:“怎么啦?瞧你这么紧张。”
“这花有毒的!”清缘抓住逝云的手掌细细检查着,“花刺很锋利,没伤着吧?”
“没有,”逝云乖乖地把手放在清缘的手里,“你养毒花做什么?入药?”
“不是,”见逝云手上没有异常,清缘这才放心地松开了他的手,“这是义父让我们养在这里的。”
“为什么?”逝云又想起了前两天封黎在暖房里面插花的情形,“他喜欢?”
“北境常年积雪冰封,义父确实是很喜欢花草。不过这是义父给我们的告诫。”清缘提起封黎永远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逝云从未觉得一个武将能如此文雅,问:“一朵花能告诫什么?”
“这叫情花,全株有毒,十分罕有,是义父特意带回来给我们的。”
“情花、有毒?他想告诫什么?”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逝云已猜出一二却故意问她。
清缘迎上逝云炽热的目光莫名心惊,不知如何作答,逝云却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惴惴不安的样子,紧紧追问:“是怕你们两姐妹将来会错付他人吗?”
清缘避开了逝云的视线,有些气急地说:“你还是去问我义父吧!”
逝云露出坏笑,饶有兴致地看着清缘微微泛红的脸颊说:“我在书上看过,这情花的毒性可是……催情剂呀!”
“不、不全是!”清缘真急了,忙解释道,“那毒剂少量会使人发笑,加重剂量才是催情,如果再多就会要命了!”
“但是,听说被这种□□毒死的人都是笑着死去的,是不是很有意思?”逝云居然心生向往。
清缘蹙眉道:“很可怕才对。”
逝云好兴致地问:“你说,那些人死前都会想些什么呢?”
清缘红着脸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逝云拉长着语调故意问她。
逝云言语之中好似她真知道些什么似得,清缘这可给惹急了,说:“当然不知道,我又没有试过。”
逝云看着清缘被自己逗得通红的脸颊,不亦乐乎说:“清缘,你好像也开始发热了!”
正说着,逝云伸手去贴清缘的脸颊,果然,红得发烫!此时此刻,逝云的指尖显得尤为冰凉,清缘触电般避开了逝云,听闻逝云笑得不可开交。羞涩的少女明白自己被人调侃,嗔怪地看了逝云一眼,便匆匆跑回了丹房。
自觉完胜的逝云意犹未尽地追了过去,亲切地唤着她的名字还想再来一局:“清缘……”
☆、叛逆
第二服药已经熬好了,清缘将药罐子从火炉上移开,隔着滤网将汤药倒入碗中,再用瓷盖盖上,一起放在托盘中,准备好了这些之后,她却有些犯愁了。
忽闻门外有人问她:“怎么了?”
清缘一听这声音喜出望外,好似见到救星一般看着门口的狄旭。狄旭随意倚在门口看着清缘说:“殿下在屋子里发脾气了,再看看你这样子……”话没说完狄旭便打住了,亲和地冲清缘一笑。
清缘丧气地说:“都怪我犯糊涂,太子殿□□热异常,我给他煎药的时候,忘记了腾王殿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