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低温中,逝云搓着手往前跑去,青石板街道两旁的空地上全是积雪,逝云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马上揉了一团雪球,两眼发光地看向了清缘。
清缘很快就看出了他想做什么,正要劝阻的时候一团雪球朝她飞了过来,清缘笑看着雪球在自己面前升华消失,而后对逝云说:“别闹了,我已经逾期未归了,以后再陪你打雪仗吧!”
“也对、也对,”逝云一下又跑回了清缘身边,冷得边跺脚边说,“走,送你回家。”
清缘看着他这身单薄的衣服,说:“走吧,先去给你买件厚实的外套。”
正当逝云跟着清缘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街道房屋墙壁上的图画是居然是一整张贴上去的,便新奇地指着那副捕鱼图说:“这幅画的画纸好奇怪,有鳞纹!”
“那是鱼皮画,”走开了的清缘发现逝云没有跟上而是驻足在了壁画前,又回头牵着他的衣袖将他拉走了,“城里的壁画都是这样的,因为冰河之下有很多巨型鱼,这是城内主要的食物来源,久而久之鱼皮的用途就越来越多了。走吧!”
逝云笑着被清缘拉远了,但马上又指着路边一个特殊的雪堆说:“清缘,你看,那是个椅子!”
清缘看了过去,那是用冰块堆砌而成的厚重座椅,就放在路边一家店铺的门口,没等她开口解释,逝云又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想都没想就往上一坐。
“逝云……”清缘看到逝云顽皮的样子,哭笑不得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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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玩,逝云对这座城的好奇心永远都没有得到满足,看什么似乎都是第一次,每一处他都能说出自己眼中所看到的美。就在他意犹未尽的时候,清缘的脚步却越放越慢最后停下对逝云说:“好了,我家到了。”
原来,两人已经站在了一座大宅的正门之外,门前有两名侍卫站得笔直挺立,大门口的两尊石像做得也十分雄浑粗犷,一尊石像是昂首巨龟,另一尊石像是粗壮盘蛇,好生气派。逝云抬头一看府邸匾额上书五个大字“北宫玄武府”就傻眼了,紧张中故作镇静地往后倒退,勉强挤出奇怪的笑容问清缘:“这就是你家?”
“是呀!”清缘露出预谋已久的笑容,跟着逝云一步步远离大门。
逝云的表情似笑非笑,继续往后退:“你怎么不早说!”
清缘故作嗔怪地说:“让你也尝尝被人戏弄的滋味呀!”
逝云做贼般环顾四周还在退离,服服帖帖地说:“受教了。”
“其实是我义父不许我在外面透露身份,”清缘见逝云脸色异样,忙跟在身旁解释,“我很想告诉你我的身份,但是又不能违背义父的嘱咐,所以才带你来看这宅子的!”
“难怪你见我偷了玄武府的令牌会生气。敢问令尊在这北宫玄武府里身居何职?”逝云越笑越离奇全是借以掩饰自己的此时的窘迫,面对着清缘假装他自己好似散步般往后倒退。
“北境封疆大将玄武将军正是家父。”
“先行告辞!”话音刚落,逝云掉头就跑。
清缘看着情况有点不对劲,追了几步去问:“逝云,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没有,纯属震惊,以后有时间再找你玩,不用送了!”逝云走得脚下生风,脸色十分难看,完全顾不上再多看周围一眼,跟大祸临头似的溜了。
清缘站在原地,目送逝云离去,心中还有点自责:“怎么连他都这么怕义父?”
很快逝云消失于清缘视野之中,她转身走向府门时,她身后的街道传来了巨大撞击声,而且还有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女孩的声音:“小贼,我看你往哪里跑!”
紧接着是人群嘈杂且略带慌乱的声音,清缘立刻往出事的地方赶去,远远地就看到有一群路人纷纷离散,逝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明知故问!”答话的人杀气腾腾,噼里啪啦的撞击声接连不断。
清缘跑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姝蔓手中由无数冰块相接组成的鞭子从半空中朝逝云狠狠地抽了下去,这是凝冰之鞭,形聚形散由操纵者心意控制,变化莫测且力达千钧!还好逝云脚下生风躲得飞快,并没有让节鞭上的冰块沾身,但是街道上的青石板路就没那么幸运了,冰组节鞭攻击落空抽在地面上时,巨大厚重的青石板表面立即碎石飞溅,剩下牢牢嵌在地面的石板也四分五裂了。鞭子上的冰块击中地面之后,自然而然地弹飞出去就没有再飞回来,而是散落四周,姝蔓手上那条冰链般的长鞭顿时短了一大截。
逝云落在路旁的一个货架上,莫名万分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你了?我们认识吗?”
清缘及时赶到,大声制止道:“姝蔓,住手!”
姝蔓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清缘,又看了逝云,责备道:“姐姐,你跟他在一起却不抓他!”
“姐姐?”虽然明白了姝蔓和清缘的关系,但逝云还是摸不着头脑。
随着清缘一起到来的还有北宫玄武府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