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是很难问出口的,但是一想到瞬影自鸣得意的样子,逝云心中一阵烦闷,后面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了,“我就是好奇,你刚才在他屋内……你们在做什么?”
逝云锁眉的样子十分少见,更别提噘嘴了,见他这幅模样,清缘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一回想方才与瞬影的交谈内容不便言说,又敛容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逝云非常坚持地看着清缘,说不清是在与谁置气。
清缘说过,碎玉的秘密只能告知瞬影一人,现在逝云问起,她自然是不能说的,便想敷衍过去:“我可以不说吗?”
“若是放在平常,你不想说就不说了,但是今天这事,我想知道!”逝云依旧严肃坚持,居然显得好生顽固。
清缘善意劝道:“我不想骗你,但是这事我不能跟你说,就别问了吧!”
逝云看着清缘,脑子里忽然转了个弯,灵光一闪般笑道:“是那碎玉的事情,是父皇令你发誓的事情,对不对?”
就这么给逝云猜出来了,清缘不知是喜是忧。逝云看到清缘此刻表情,方才烦闷一扫而空,笑道:“我就知道瞬影那小子骗我!”
“他骗你什么了,怎么令你今天如此失态?”清缘想不明白地看着逝云。
“不管那坏小子了!他从小到大都喜欢找我麻烦,不理他!”逝云笑逐颜开,望着圆桌那边说,“清缘,你快坐下!”
“又怎么了?”虽不明所以,但清缘还是不自觉地坐了过去。
“你坐好别动!”逝云绕到了清缘的身后,她刚要回头一看究竟的时候却被逝云稳住了双肩说,“你先别回头。”
“为什么?”清缘稳稳坐定,平视前方,心思却全在身后的逝云身上。
逝云没有回答她,取而代之的是他神神秘秘的笑声,逝云站在清缘背后,两手将她披散在背后的发丝全部拢在了手中,动作十分轻柔。
进接着是生疏的挽发动作,发丝牵动,时而微痒,清缘感觉到逝云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物件插入了她的三千青丝之中,马上问他:“你找到我的发钗了?”
逝云笑呵呵地没有答话,很快完成了手中的活计。清缘伸手向后却被逝云一把抓住,说:“别碰,我不会用发钗的,万一碰散了,我功夫就白费了。”
“你在哪里找到我的发钗了?”清缘奇怪地回头看着逝云,“今天我们不是回去石室里找过吗,根本就没有看到呀!”
“这可不是你不见的那支。”逝云快速走到梳妆台那边取过一面铜镜,站在清缘身侧找了找角度往她身后照去,想让清缘看清了那支发钗的模样。
照来照去角度都不太对,清缘伸出右手,在手掌上凝了一面冰镜,两镜折射后可清晰地看到逝云给挽起发式还有乌丝中的发钗。
原来那是一截长约四五尺的树枝,枝叶皆白衬得她那青丝乌黑油亮好似绸缎,只有这月墟洞内的植物因缺乏光照而白化现象,他方才归来前莫不是去寻此物去了?
“好看吗?”逝云满心期待地看着清缘。
清缘看着逝云清澈的目光,心中有所触动,低了低头说:“好看。”
“那就好!”逝云等到答复后才展露笑颜,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可清缘却深藏心事,几番挣扎才下了决心说:“逝云……”
逝云笑容无邪地看着清缘,问:“怎么了?”
清缘看着他的笑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说出来的话却卡在了喉咙,终是于心不忍,不忍毁了这般笑颜、不忍损了如斯赤忱,只得暗自咬了咬唇,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清缘,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逝云见她面色不对,拉了圆凳就坐在了清缘对面,关切地看着她。
她还是摇头不语,逝云见状心急如焚,苦恼地说:“我想不明白,你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对不起。”清缘看着他,目光闪烁,眼眶竟有有些湿润。
“怎么了?”逝云见了她的泪光大惊失色,手足无措,“我、是不是我无意中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你得告诉我呀,我这木头脑袋真想不明白!”
“与你无关,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错……”清缘用力摇头,话语几许哽咽,“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啊?”逝云一脸迷糊,完全没有听懂,“如果是你碰到了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吧。”清缘终于起身,向门口走去。
逝云不想离去,但又不得不随清缘一同来到门口,终究被清缘请了出去。
“那你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话还没说完清缘就把房门给关上了,逝云愣了一下才把最后两个字说完,“再说。”
失落的逝云回头一看,发现瞬影还在外面坐等,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十分乐于看他不顺心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逝云训了瞬影一句之后就匆匆离开回了自己房间,杜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