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我就是要你好好跟她说,别发脾气、别吵架,问题反而更好解决!”
“可是她……”说到半路时,瞬影没了后话,而是暗自咬牙。回想方才,她的眼中只有逝云!
“你又把她怎么了?”狄旭当然能猜出个八丨九不离十来,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让你给气死了,脾气这么好的女孩子都能让你给整得避之不及!”
“分明是她心如铁石。”瞬影深觉疲乏,上身向后,靠着床架便闭上了眼睛。
“呵,贼喊捉贼!”狄旭饶有兴致地看着瞬影这幅挫败的样子,往他床上一坐,说,“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哄她开心呀?”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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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云在屋外看到了清缘清瘦的背影,她正抬头向上看去,月墟洞里的空间似乎变得明亮起来,他也抬头看去,发现深深嵌在岩壁中大大小小的光珠居然比方才要明亮许多,以至于放眼向上,好似看到了一片星空。
逝云走过去唤了她的名字:“清缘……”
“外面天亮了,”清缘开心地抬手向上指去,“今天雪山上的天气似乎比昨天好些。”
“啊?”逝云走到了她的身侧,忽觉内心平静,方才在屋内闹出来的烦闷被一扫而空。
清缘试图指引逝云去看山体内壁中正在发亮的繁浩光珠,说:“这是月磐柱吸收日光能量表现。”
逝云痴痴地看着清光下秀丽的清缘,说:“好美。”
清缘没有察觉,依旧看着犹如星空的上方说:“是呀,好美!”
“你的头发……”逝云见清缘发丝披散,终于想起来了,“我说哪里不对劲呢!你的发钗呢?”
清缘抚了抚乌黑细密的发丝,想了起来说:“之前……”
逝云见清缘说话犹疑,便问:“之前怎么了?”
☆、冤枉
之前濒临昏迷的她为了放瞬影从冰室中出来,用发钗刺破掌心,勉强维持清醒,发钗定是在那时遗落在了入口石室中。若是把这事讲给逝云听,他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犹疑过后,清缘低头避开了逝云的视线,才说:“可能是不小心在什么地方弄不见了,我却没有注意吧。”
不知为何,清缘的这番举动不由得就让逝云想起了瞬影,马上替他向清缘道歉:“不好意思,瞬影从小到大都是那个爆脾气,整个中宫内只有父皇镇得住他,但是父皇在世时,又常年征战在外没有太多时间管教他,而现在……”
“现在则更应该是长兄如父了。”清缘直视逝云,似有所指。
逝云看出清缘话里有话,便问:“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自己亏欠了他,我能明白。”清缘柔声道,“你觉得八年前是你害得他被逐出中宫,到现在都被天后禁锢在西境之内,对吗?”
“对,母后待我与他之间相差太远了,自父皇失踪之后更为明显。从小到大,没由来的我所拥有的就比他多了许多,他因此不忿也是应该的,我明白。”这便是逝云对瞬影百般忍让的原因了。
清缘却慧眼如炬:“可如果将你们两人身份对调,当你站在瞬影的位置时,你也永远都做不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
“其实,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始终不能确定会不会做出,他做过的这些事情来,毕竟……”逝云坦诚地注视着清缘,摇头苦笑便没有了后话。
清缘温柔而坚定地看着他,分明是对他充满了信心:“我确定你不会做。你胸怀万物,怎会自陷于一隅?”
迎着清缘柔软如星月般的目光,逝云的脸上可能有些发烫了,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说:“没想到,你竟这样懂我。”
“所以,我方才所说长兄如父的意思是:既然天帝陛下已不在人世,作为长兄的你便要担起管教他的职责。若任凭他这性子骄纵下去,不仅会伤了他身边的人,也会令他自己越来越孤独,你可明白?”
逝云想了想,才说:“他这性子,若频频伤害身边的人,则那些人会离他而去,他此生中可以亲近的人怕是落得寥寥无几,如此对他自己也是无益,你可是这个意思?”
“正是。”清缘忧虑地看着逝云说,“这话我本不想跟你说的。”
“为什么?”逝云率真地看着她,不明其中深意。
“腾王殿下日益骄纵已成事实,我只怕你对他强加管教时被他冲撞。这些时日下来,你与他井水不犯也常常会被他恶语相向,我担心……”清缘注视着逝云的目光中,尽是远虑。
“你担心我管教他不成,反而被他所伤?”逝云大笑起来,“不必多虑,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他所伤!”
“哎!”清缘一声叹息,继续说,“你与他这一生都被血脉所系,就算费尽心机退避三舍,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所以我思虑再三,还是把方才那番话跟你说了。只希望终有一天他也能明白这些道理,不再依着自己的性子轻易伤人,同样也能懂得珍惜自己不再自伤。”
“清缘,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