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马甫灵便准备离开了这里。城门外,欢送的仪式很是热闹,两边站满了欢送的人群,赵德和宁县令站在城门口处,将马甫灵送上马车。
谢玉蝶被安排在另一辆马车里,在两辆马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囚车。林悦平身穿着囚服,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手上戴着镣铐,无精打采的呆在囚车里。两日的时间,林悦平从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变成了一个面色沧桑的阶下囚。
走出城之后,路的两旁是连绵的山林。入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山林的树木也开始慢慢变黄,路两旁的野草,也开始慢慢地枯萎。辽阔的大地上,秋风吹过,带着几片凋落的黄叶,飘飘洒洒的在空中飞舞。其中一片正好落在了林悦平的头上。
林悦平伸手将头上的树叶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这是这微笑的脸上,带着几多愁苦与不甘。
林悦平转头看着周围的山林,迎面感受着吹来的秋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条路是回长安的一条必经之路,五年前,自己被皇上任命为副将军之后,派来镇守边疆。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身穿战甲,骑着战马,身后跟着一群随从,走在这辽阔的大地上。那个时候也是秋天,落叶纷飞,百木凋零,和现在是多么的相似。
在边疆的这五年里,自己也很少回家,一年也就回去一次。自己本是出身将门,父亲也是一位将军,只不过在自己年少的时候,在和突厥人的一次战斗中,不幸战死沙场,后来自己便接任了父亲的位置,继续和那些突厥人作战。家里还有母亲和妻女,这些年,也很少陪在他们身边,想到这里,林悦平心里很是愧疚。
林悦平看着远处飞过的群鸟,眼泪不自觉的便流了出来。自己问心无愧,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自己虽然能打败那些强大的突厥人,却终究败在了自己人的手上,可笑命运竟是这般的变换无常,可叹这红尘人世竟是这样的无情薄凉。
林悦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下了头。坐在马车里的谢玉蝶拨开车帘,望着囚车里的林悦平,无声的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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