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与李书文见精武门发生了这么大的白事,却没有安排一个人在门口迎来送往,可见其慌忙失措,俱都皱了皱眉!
两人无奈,正要往里走,先回来一步的张祖祥就从门房(礼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李书文师徒两人到了,赶快回头朝里喊:“阿彪、阿彪,快去通知少馆主和农先生出来迎接,就说八极‘神枪’李前辈师徒到了!”
说着,连忙奔了出来,迎到两人面前,絮絮叨叨的说道:“李前辈、秦先生,事前不知道您二位今天到,没有前去迎接,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叫师弟去请我们少馆主出来迎接了……”
李书文闻言,不耐的摆手道:“走吧,赶不上霍老四的葬礼,今日也就是给他上柱香,聊表心意罢了!”
说罢,只身就往里走,秦阳和阿祥只得跟在他的身后……
……
“怎么?怕我揭穿他霍元甲欺世盗名,不敢动手了?
我告诉你霍廷恩,你不代表霍家拳认输认服,跟我扯再多什么狗屁前辈、后辈的,在我这儿通通不管用!”
三人刚出玄关,就听见摆在堂屋的灵堂里有人在咄咄逼人的嚷嚷。
两师徒同时疑惑的看向阿祥,等着他的解释,阿祥见此,愤愤的道:“那是白鹤门神威武馆的何馆主,这两天经常有人见师傅不幸亡故,就故意上门欺负人!”
正说话间,就见一个身着长袍、外套黑绸对襟短褂的中年男人风风火火的迎了过来,拱手道:“农劲荪……”
李书文也不管他,只是一直看向灵堂里的那个男子,口中却对农劲荪斥声问道:“心术不正之人,有什么资格在俊卿的灵堂里咆哮?你管还是我管?”
农劲荪知道李狠子的脾性,也不敢冲撞他,只能迟疑的说道:“现在廷恩还在里面转圜……”
李书文却是一个从来不给龌龊之人惯毛病的人,听到这里,转头就对秦阳吩咐道:“明庭,那姓何的既然要见识见识俊卿的霍家拳,你就送他去下边儿,让他自己去找俊卿说吧!”
说着,撇了一眼他腰间的挂剑,告诫了一句:“灵堂正善,见血不吉。”
如今的李书文官面儿上熟,秦阳师兄们的保镖业务也开展的不错,是以秦阳才能不时的和日本浪人交手而不见火器,李书文本人也是越老越显姜桂之性了……
“是,师傅!”秦阳应声说完,转身就走,他这两年的打法也练的不错,对此事也显得习以为常了。
农劲荪见秦阳挎剑走向灵堂,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两头为难,只能“这、这、这”的不停……
却说秦阳径走向了霍元甲的灵堂,他刻意踩出的“踏、踏”的脚步声,立刻就引起了灵堂里两帮人的注意。
秦阳见两帮人看向自己,其中一伙儿人少,一个身穿黑绸对襟,打扮颇有威势的中年男子带领着两个徒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不可一世、充满蔑视与不满的瞪视着他。
一伙儿人多,为首的是一个披麻戴孝、看起来颇为温润的的青年男子。一见着男子的打扮气质,秦阳不由暗暗喝了一声“好教养”!
见这阵仗,秦阳怎么会不知道谁是谁?
所以,他首先对霍廷恩抱拳施了一个武礼,这才温声开言,说明道:“八极李书文门下弟子秦阳,奉师命,送您旁边这位白鹤门的先生去下边儿找津门大侠切磋切磋!”
“放你他娘的狗臭……”那白鹤门的中年男人就要张嘴开骂,秦阳却也不耐和将死之人浪费口舌!
只见他的身体骤然发力,蕴藏在他高大柔和的身体内的气血瞬间一放,顿时他身上的肌肉就象钢丝似得扭结成绺,筋肉鼓胀,整个人就如同猛虎扑羊一般的扑击了出去……
秦阳身型瞬间扑到,抬手就对那白鹤门的何馆主就是一个盖脸扣脑、暗劲内含的猛虎硬爬山!
那何馆主也是个外狂内怂的货,他见秦阳伸手迅猛,破风声刺耳,扑击的气势森然恐怖,不由自主的就胆怯起来,本能的留往后趔趄了两步。
秦阳见他后退,暗骂一声“草包!”,也不换手,崩步提肘,顺势就照着他的左胸就是一下!
“咔嚓!”一声骨裂脆响!
秦阳却感觉自己的肘击首先打到了软甲之类的东西,然后才听到这何馆主的胸骨碎裂声。
怕他死的不痛快,秦阳就又是顺势起肘下劈一掌,又是一记虎爬山,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虎爪就猛力的劈扣在了他呆滞的大圆脸上,这何馆主的颈骨承受不住秦阳的劈扣劲儿,只听他的脖子“咔啪!”一声脆响,这何馆主脑袋就向后耷拉着带着身子向后下坠而倒!
在他整个身体后仰而倒的瞬间,秦阳又是顺势掌心一塌,暗劲儿一吐,劲力直透大脑……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何馆主就诡异的侧转着脑袋躺在了地上,只有他鼻子里缓缓的渗出的一丝乳白色粘稠“鼻涕”才说明他已经是神仙难救了……
见自家师傅被秦阳单手半招的猛虎硬爬山瞬间杀掉,那两个随侍在神威何馆主左右的弟子随即软倒在地,涕泗横流的哭喊求饶起来。
“明庭,你过了!”李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见秦阳对一具尸身连施两记辣手,就对秦阳斥责道。
秦阳见李书文斥责,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给别人留一个酷烈好杀的印象,不由微微一笑,气血归藏,瞬间又是一个温润如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读书形象。
他施施然的走到那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