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周亦霏便知道她不是又加班了,就是又跟李展风拍拖约会了。可惜杨光晚上值夜班,她孤家寡人没人陪,只好打开电视看新闻解闷。可巧电视上放的新闻正是说唐朝这次媒体见面会的。
看到霍寰中颤颤巍巍地上台解释,周亦霏觉得,这次媒体见面会也许能帮唐朝挽回一些吧?
门响处,凌倩儿走了进来:“eva,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布r钟?”
“布国栋跟钟学心?”周亦霏摇摇头,“没见过。怎么了?”
“很奇怪,今天下班的时候我听到布s要去接她下班,一起去看她爷爷。但是疗养院那边替钟老先生打电话,说他孙女说好了要去看他却没去,打电话又关机。问是不是警局出了大案子在加班。”
“会不会临时有事?”
“就算临时有事手机也不应该关机。布sir是警务人员,手机要24小时开机不说;dy做了十几年法医,也习惯了24小时开机,就算转做心理医生,短时间里也改不掉这个习惯。所以他们两个都随身带一个便携充电宝,如果手机没电可以随时充电,很方便的。”
“或者充电宝也刚好没电了呢?”
凌倩儿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已经告诉会安排人一直拨打布sir的电话。”
两人奇怪了一阵之后便各自洗漱了睡觉。
凌晨三点,凌倩儿被一阵电话声吵醒,来电的是彭国栋:“叫上手足回差馆,法证部的布sir已经证实被绑架,绑匪打了电话到差馆。”
睡在隔壁的周亦霏也被凌倩儿的电话声惊醒了,她起身出来,却见凌倩儿快速洗脸刷牙之后说了一声回警局就跑了。
这件案子破得很快,2月15号下午六点钟左右布国栋、钟学心被绑架,16号的上午十点就被解救了出来,可惜的是两人都受了伤:钟学心右侧脸颊上被划了个十字,肚子上被刺了好几刀,布国栋右手的食指几乎被砍断,左脚也被重物砸到粉碎性骨折。
绑架犯正是三十一年前在元朗度假村杀死钟学心母亲的赵大龙的儿子赵国志。他被抓之后对整个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我爹地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但是他被政府抓去坐牢了。我爹地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又是瘫痪的,行动都要做轮椅。其实一个这样的人,就算不坐牢又能对社会造成什么危害呢?我帮爹地申请保外就医,政府却不肯。我只能经常去看爹地。”
“但是监狱里的生活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我爹地这种又老又残废的人,在监狱里是最底层的。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暗中告诉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他见我的时候是专门收拾过,不给我见到他被欺凌的一面的。我好恨,恨破案的人,恨抓我爹地的人,恨判我爹地坐监的人,我想报复他们。”
“我最想报复的,就是钟学心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如果三十一年前她也跟她父母一起死在度假村,就不会再出来指证我爹地杀人了。三十一年前我爹地没有杀死她让她活到现在,不但指证了我爹地,还拆散了别人的家庭。这是一个错误,现在由我来纠正这个错误。”
当被问及那个好心告诉他赵大龙在狱中真实情况的人是谁时,赵国志开始冷笑:“怎么,还想把这个人找出来治罪吗?”他拒绝再开口,被追问的紧了就说要找律师。等律师来到,他再也没对警方说一个字。
警方自然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这个人,又去了赵国志做副总编辑的那间报社询问他的情况,想找线索以助找到这个挑拨赵国志的“好心”人。
有赵国志的同事向警方提供资料,说赵国志散布过对警察乃至政府不满的言论,说不定有反社会倾向。立刻又有人出来解释,说这个同事之前跟赵国志竞争副总编辑的职位落败,此番是来落井下石的。
也有人提供资料说赵国志这段时间跟一个男人来往密切,有可能是合谋,还协助警方做了这个人的模拟画像。等画像出来,又有人认出这根本就是个律师。联系到人之后得知,赵国志找他只是想请他帮忙替自己父亲申请保外就医,可惜最后申请被拒,他已经拿到律师费了结这件事了。
只有赵国志的上司,也就是报社总编辑提供的一条线索被证实是真的:针对唐朝董事们的报道是赵国志一力主张登载的,他怀疑赵国志跟唐朝的某个董事可能有私仇。
因为唐心和霍伟聪还在国外没能回来,楼莲香也不见人影,警方只能再去找霍寰中。
霍寰中住院了。
他替儿子儿媳召开的媒体见面会在短时间内的确稳住了公司的股价,可是随后他自己也上了报纸杂志,跟司徒炳和已经死去的尹望石一起,三人曾经亏空公司公款的事被详细地报道了出来。他一是生气自己名声不保,二是忧心公司受到这般针对,儿子儿媳却不在香港,恐怕公司会吃大亏。
又是气又是急,又有过中风的前科,他毫无悬念地再次中风,不得不放下公司的事住进了医院。
不过霍寰中这次中风的症状比较轻,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