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怜星看着流泪不止的云笙，这是他第二次见她流泪，这一次是为了他妖怜星吧。

“我已经拿回了妖王之位，以前的那些人已经死了，云墨染——我留给你。”妖怜星给云笙说着。可云笙却知道，若是要拿回妖王之位，妖怜星得付出多少努力，毕竟他曾经连妖都不是了，更何况还要做回妖王。

还有他所说的那些人，那些曾经屈辱他的人，那些差点让他万劫不复的人。

妖怜星说的没错，他确实拿回妖王之位了，那一天，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妖怜月，一如当初她为了得到那个男人，剔除他的妖骨，在他面前难得让他成为妖界最低下的存在。

“你别哭了，一会把我这画舫给哭沉了。”

“扑哧”云笙破涕为笑，擦干眼泪“怎么可能会沉。好啦好啦，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怎么了？”听到云笙的语气突然低落，妖怜星又疑惑了。

“墨存他……”云笙记得，那时候墨存为了救她，被云墨染下了剧毒，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我这妖王都没事，他那魔王肯定也没事。”妖怜星一听，这才想起还有个魔界魔王——墨存。

“我到新月大陆之前，有听说魔界之王回归了，这里五年，那里五个月，再过不久，他肯定也得出现在这里。”妖怜星对墨存确实是挺痛恨的，那个男人总是打扰他和云笙的约会（明明是谈重要的事情，云笙才会跟他单独相处，却被某妖说成约会…）

不过现下云笙提起，他也得跟她说说，不然这女人又要内疚很久。

提起墨存啊，他就想起那个让云笙便成现在这样的男人。

若说他是妖界之王，墨存是魔界之王，那那个男人，就是仙界之王。

他们知道，云笙并不是瞧不起他们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个男人比他们两人都聪明，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所以云墨染，妖怜月，凤灵歌等等，这些女人都为之倾倒。

只是他爱的人，也只有云笙一人，万年不动心的他，就这样为了云笙而付出一切。

他敬重他，佩服他对云笙的真情。可也讨厌他，若不是因为她，云笙又何须如此痛苦。

“那就好……”云笙轻喃，愣愣的看着那白玉茶杯，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妖怜星，喃喃道：“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特别重要的东西，你——知道吗？”

妖怜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她都忘了，若是她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她能重生，让自己消散在天地间，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所以，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博爱也好，他不会告诉云笙，曾经有一个人为了她，让自己万劫不复。

“没有，只是你太过想要复仇，所以产生了幻觉，嗯，再来喝一杯把，这可是最后一杯缭山云雾了，下一次喝得等到回缥缈仙境了。”

妖怜星把倒满的茶杯递给云笙，嘴边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