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相信？”米洛尔看着洛撒，“你不会也以为我是误会？”

“不，米洛尔先生，”加了糖的咖啡味道很好，洛撒舔了舔嘴唇，又扶了扶眼镜，“我完全相信您所说的，实际上经过这一晚，我完全理解父母为了魔法的力量可以做出何等的牺牲，如果是我，如果能让我完全明白魔法的奥义，恐怕我也会禁不住诱惑。”

米洛尔看着洛撒，又想想自己，换是自己，会不会为了进一步得到力量，而做到这个地步？

“而且，米洛尔先生，您说的这些和我的身世无关，所以，不要再诽谤我的父母了，尽管他们有错，尽管他们的死和你有关系，但我都不想计较了。”

“计较？哼哼，”米洛尔冷笑，“你有那个本事吗？洛撒，这么跟你说吧，你觉得两只狮子会生下一只猪吗？”

“你是在嘲笑我很蠢没有天赋吗？”

“好吧，我换个比喻，你听说过两只雄鹰生下一只笨鸡吗？”

“……”洛撒翻了个白眼，“两只雄鹰什么都生不出来，米洛尔先生。”

“呃，你觉得两个很有天赋的天才魔法师会生出一个基本没有魔力感应的儿子吗？”米洛尔察觉自己失言，有些恼火，“你那个姐姐只活到五岁，你现在那学校，那个霍利兹的波恩老头，恨不得立马把她放在身边栽培，可是你，可怜虫，你除了阅读了大量的魔法文献，算的上，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别的本事没有？就这一点，足以证明你不是他们的儿子。”

“就算这样，那又如何？”洛撒挑了挑眉毛，“就算这样，他们养育我十多年，这样只能说明他们更伟大，米洛尔先生。”

“十多年么？呵，”米洛尔冷笑，“我接着说吧，说是我不够客观，其实你的学识算的上是天才了，可是你魔力感应差，身体里却有着充足的魔力，这就说明，你的生身父母可能有一个不是魔法师，或者说完全不能接受魔法，而你的父亲绝对是个很不错的魔法师，这一点看来，你应该是被抛弃的，被你的父亲抛弃的，当然这只是猜测，因为一个魔法师的家族很有可能有着地位，是个将军？或者是什么爵位？生了一个不能运用魔法的儿子，如果这个儿子还是长子的话——就算是我，恐怕也要想办法和一个女魔法师要一个儿子……”

米洛尔很有智慧，先不管推理过程是什么样的，就从这个结果来看，米洛尔所说的就是真相，虽然背后的主谋什么的不得而知，但是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米洛尔先生，我承认您说的有道理，可是，”洛撒也是聪明人，略一思索就和米洛尔做出了差不多的推论，“但这和我父母，我指的是……他们。”洛撒指了指桌子上的圣界石，米洛尔明白他说的是华森夫妇。

“因为你是下一个牺牲品，圣界石需要吸收魔法师的魔力，你不是魔法师，你却有着充沛的魔力，而且因为你不会魔法，所以你无法反抗，只能乖乖的成为圣界石的祭品。”米洛尔耸了耸肩，“我要说的说完了，这是看在你让老人家进屋躲雨的份上，才告诉你的身世。”

“说你的目的吧，米洛尔先生，”洛撒听着米洛尔的分析，不是很容易消化，但是知道今天他还是不明白华森夫妇的为人，那么米洛尔先生说的，基本就是真的，而且，洛撒想着，关于他们的秘密，我知道的还没米洛尔多，对于他，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至于他想要什么宝物，尽管拿去吧，我又阻止不了。话说回来，怪不得他们一直告诉我魔法并不一定要施放出来，积累魔力，了解知识，同样也能领悟魔法的奥义……真相，就是这么残忍么？

“其实我已经六十岁了，”米洛尔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威尔也六十多了，蒂安小一点，也五十出头了，他们有圣界石保持青春，我么，纯粹是自身的魔力，而其实，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洛撒看着米洛尔，米洛尔却看着自己枯槁的手:“我这一生都用来复仇了，到了最后，所谓的仇恨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时日无多，也该为自己活了，正好，眼前有你，一个有着一身隐藏魔力却被称为废物的家伙——别误会，你这样肯定会被称为废物的，所有人都没办法让你成为魔法师，但我要让你成为魔法师，一个伟大的魔法师。”

“米洛尔先生，您的意思是……”

“是的，我想收你为徒，等你出人头地横扫大陆的时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米洛尔的学生。”米洛尔豪情万丈。

“我拒绝，米洛尔先生。”洛撒的眼神里都是期待，却给了这么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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