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如我们一起吧。”

未来没有任何意外的一口应下。他和其他人还有关于光之国技术援助的其他事情要谈, 神无笑嘻嘻的走开。

此时还是白天，站在窗边也没有星空可以安抚自己, 她莫名的突然想给神威打个电话。上次两人没有约定下一次的具体见面时间, 只是说【等神威回来之后】。万一神威回来了，自己却已经有事离开了呢。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机会，神无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快捷键。

等待连通的时间中，神无几次想要挂断, 又被心中无法忽视的渺小希冀所阻止, 一直等到接通。

“什么事。”

“啊, 爸爸，是我。”

“我知道是你, 我有你的号码。什么事。”

也许是通讯器过滤掉了话语中冷淡, 也许是心境不同或者其他原因，神无总觉得神威这次与自己的通话中好像没有以前的不耐。一时分神, 等到神威第二次问她什么事，她才想起来自己头脑一热就拨通了电话，但根本没想好具体的借口。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大脑快速运转之后她突然想起, 自己之前还没有回答神威提出的问题。

“恩…其实没什么事情。”她慢慢的说着，将一绺头发别到耳后，动作牵动了新伤，小声嘶了一声：“我，我就是想告诉爸爸，之前那一招是和萨菲罗斯先生学来的。”

像是没想到她会专门来说这个，神威啊了一声后就没了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又要去哪。”

这句话语调平缓，听起来不像生气，让神无有些惊讶。她对着通讯器嘿嘿嘿傻笑了几声，发现自己做了蠢事后赶紧捂住嘴，然后发现这样显得更蠢。

“恩……没有要去特别的地方，就是，”耳后的头发很不听话，又滑下来到了脸颊上，她又把它别回去：“就是，想先跟你说一声。”

神无知道自己能和神威说话的时间很少，两个人之间能沟通的话题也寥寥无几，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情况特殊，神无和神威两个人实在没话可说。但这次，因为其中一方并不想这么早就切断通讯，于是另一方只能陪她这么耗着。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必死之旅，但单程票都已经拿在手里了，其实神无有很多话想说。

比如她突然想问神威这么多年来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她，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弱小吗？比如大战之前突然同意甚至鼓励自己去听他的波长，是不是其实有点想和自己说话的，比起原来稍微喜欢一点自己了？比如如果这次能成功的查清真相，有幸活着回来的话，还能不能继续之前的话题，能不能听到“更可能没有”的那些话？

这些话一股脑全涌在喉头，最后沉没在一声无言的叹息之中。她动作轻快的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湿润，话音与之前无二：“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了，那我就先…”

“你要干什么？”

这一声质问让神无猛的惊醒。

自己到底做了怎样的蠢事，这么反常的举动怎么可能正常，会被怀疑是理所当然的。

“我……”

快想，神无。

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心念流转，最终神无把心一横。

“我想和梦比优斯一起去光之国，洛基明天就要和索尔一起出发回阿斯加德去了，他也会明天离开，所以……”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此时她额头上起了冷汗，刻意模仿着平时说话的样子，那样子如同等待审判的囚犯。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等来了神威的回答。

“哦，那去呀。”神威有些懒洋洋的：“你有飞船，自己去。”

……同意了？

她怔忪了片刻忍不住确认了一边自己确实是在和神威通话。这么多年来，自从神无从星海坊主的那里重新回到神威身边后，他就一直都非常反对神无外出。升二星的那一次神威自己有事出去，整个人杀气腾腾根本连从阿伏兔身上旁敲侧击都不敢，算是意外，没工夫管自己。这次突然...怎么回事？

…………见鬼了吧？

不管他，反正这一关算过了。

松了口气，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她赶紧挂断了电话。

·

挂断电话后，神威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了。尽管非常不想承认，但神威自己已经感受到，他曾经的决心似乎已经被动摇了。神无战场上的表现让他感到惊讶，多年来不想面对的问题又一次被摆在了面前。他第一次产生了也许神无是可以信任的，想要把一部分事实告诉神无，两人一起面对问题的想法。

这次他回到飞船上，一方面是治疗自己的伤，更多的是在思考该如何把自己掌握的事实整理之后，将目前可以告诉神无的信息不断措辞。本来就是令人...不太期待的谈话，偏偏又是这种狗屎话题。

一只手上缠满了绷带现在还没有痊愈，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突然动作一顿。

神无的反应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