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块儿掉!”
阮妈妈已经站了起来,上前攀住女儿的手,着急道:“灵灵,你松手,有话好好说。”
她一直很后悔,送女儿去学什么跆拳道。她也没有想到,女儿的暴脾气会突然发作,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熟悉的模样。
她的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有人陆续朝这边走过来,有的来看热闹,也有来劝和的。
“灵灵!快点放手,妈妈求你了!”
阮灵睫死死揪着何娇的衣领,转头朝妈妈换了一个委屈的面孔:“妈,这个贱人欺负我!我今天不把她撕烂了,我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
围观的多,劝和的少,何娇被抓在对头的手里,面色仓惶,色厉内荏的大叫:“姓阮的!你这个不要脸的整容狗!没处抛尸的孤魂野鬼!勾三搭四的下三滥!”
阮灵睫无动于衷,阮妈妈听不下去了,一个巴掌呼在她脸上。
何娇虽然两个世界都混的不怎么样,但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不管不顾的伸出两只爪子朝面前的母女俩脸上乱抓。
这场闹剧一直到导演黄维过来才结束,阮家三口去休息室安顿,闹事的两个跟在导演后面准备挨训,两个女人都高昂着头,都是一副“我没错我有理”的架势。
三个人在导演的房间落座。
“说吧,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阮灵睫道:“私人恩怨。”
何娇道:“她是个假人。”
这答案让导演头更疼了,他决定一个一个的对付。先问阮灵睫:“私人恩怨,也就是说我管不了咯?多大点鸡毛蒜皮?”
阮灵睫认真道:“不是鸡毛蒜皮,纠缠了两生两世,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江湖大侠。
导演哭笑不得,转头问何娇:“她是个假人是什么意思?”
何娇道:“意思是,她不是阮灵睫,是一个外来的孤魂野鬼。”
导演打了个激灵,他不是怕鬼,是何娇说的话,让他觉得很刺激。
“你怎么知道她是孤魂野鬼的?你是玄学大师?”
何娇决定坦白,反正这皮挺薄,披不了多久:“因为我也是,她的同类。我们两个,把躯壳抛在了原来的世界……”
“停停停!”导演把桌子一拍:“这事我是真的管不了了,我只是个导演而已!”
看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他严肃的交代了一句:“还有几天就杀青了,你们给我安分点。”
因为打架事件,阮灵睫的最后一场戏拖到了次日上午,阮家二老原本准备下午就接上阮灵睫一起回家的,他们商量了一下,晚上继续住宾馆,第二天中午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回去。
临去宾馆之前,阮爸说:“那个何娇要是再敢欺负你,告诉爸爸!”
阮灵睫嗯嗯哼哼的答应了,阮妈妈面上有些窘色:“灵灵,在外面吃了亏要告诉家里人,不要动不动就拿拳头出来。”
阮灵睫笑眯眯:“还是妈妈的巴掌厉害!”那一巴掌打的她真解气。
阮妈妈老脸一红:“不提了,你还是做个淑女妈妈比较放心。”
中午的时候,吴敏就给自家老板打了电话,火速汇报情况。
“苏总,不得了了,阮姐今天在片场动手了,把人家衣领子都揪开了,挨了导演的训。”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她打了何娇?”
吴敏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心实意又略带几分夸张的夸赞道:“苏总真乃神人也!”
苏朗放下电话就赶了过来,还是一身得体的绅士打扮,薄薄的喷了一圈香水。
人刚到门口,屋子里的阮灵睫就敏锐的吸了吸鼻子:“真香!”
害得脚还没踏进屋的苏总裁闹了个红脸,他就静静的站在门口,准备等身上的香气淡些再进去。
阮灵睫一转头就看见他,立即热情的招手:“来呀来呀,站在那里当门神?”
苏朗进去了,吴敏出来了,顺手关上门。
苏朗坐在阮灵睫对面,端详她的神色,什么也没看出来,好像打架这种小事对她来说我没有影响。
“你打了何娇?”
“我也不想动粗的,是她太不要脸了。”
阮灵睫详细的叙述了事件的经过,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东西糊上了身,要擦掉可难了!”
“你不担心你家里人?”苏朗一语道破她深藏的心思。
她不是阮家的女儿,而她正在享受着他们的温情,从前还好,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她该怎么办?摊牌自首还是继续隐瞒?
苏朗看着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为难的神色,心里突然一软。
“你想好了吗?”
阮灵睫摇头:“想不好。”她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心里已经有了章程,只是想听听旁观者的意见。
“我来帮你想怎么样?”
阮灵睫眼睛一亮,灼灼的看着他:“苏总请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