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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卫国看着冯保刚焦急的脸色, 让师傅等了一下, 冯保刚几步跑到车前,快速上了车。
驻地离他们的矿区很近,军区医院离得也不远,也就七八公里,坐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几人下了车, 师傅等在门口。姚秀秀躺在自己爸爸怀里, 看着门口穿着绿军装站的笔直的两个年轻战士,一丝不苟地把他们的身份检查一遍,并询问了几人来军区医院的原因。
姚卫国把女儿的脸往外露露,让两个战士看到,心疼地道:“我女儿被热水烫伤了, 我们特地带她来这里看病。”
姚秀秀脸上带着个大水泡, 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个战士, 也不哭不闹,就这么一副眼中带泪强忍疼痛的模样,看得两个战士心都疼了。毕竟姚秀秀那么小的年龄,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那么懂事地不哭出来,真的很难让人不心疼。
两个战士检查完他们的身份, 就赶紧放他们进去了, 还好心地给他们指了路, 告诉他们哪个医生治烫伤最拿手。
姚卫国感激地对两个战士道谢, 姚秀秀在怀里也努力地扯了下嘴角,对他们笑笑,就这么被抱着进了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的环境很好,毕竟建在山里,随处可见参天的树木,树根处被一块块砖围了一个圆,圆里面种着三叶草,只是现在是冬天,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光了,三叶草的一些叶子也变黄了。
军区医院管理很严格,查的也很严,从门口进到里面,姚卫国他们都不知被查了几次身份。
终于走到看病的地方,姚卫国找到门口战士说的医生,立马抱着女儿姚秀秀让他给姚秀秀看脸。
医生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大约五十多岁的模样,他看看秀秀的脸,和蔼笑着道:“没事,没事,你们做的很好,没把水泡弄破,不然就不好弄了。现在这伤就是浅二度烫伤,好治。”
李凤英闻言立马紧张地问:“会留疤吗?”
“不会,不会,我给你们开点药,拿回去每天在伤口上抹两次,不要碰破皮,一两周就好了。”
李凤英和姚卫国两人松了口气,看着医生从身后的柜台处拿了一个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姚秀秀涂在脸上。姚秀秀只觉得右脸上一片清凉,火辣辣的疼痛感立马没了。
涂好后,医生又从后面拿了两瓶同样的没开封药膏递给姚卫国:“这是专门治烫伤的药,拿回去洗干净脸,早上涂一次,晚上涂一次。”
姚卫国接过药膏,医生又嘱咐道:“千万看好孩子,别让她抓破水泡。还有,伤好后可能水泡周围的皮肤会有些发黑,不用管它,那是黑色素沉淀,过一两个月就没了。像她这样的小孩黑色素消失得更快。”
姚卫国和李凤英连连点头应着,然后问道:“医生,多少钱啊?”
“一共八十,主要是这药贵,这药是军区特供的,外面医院没有卖的。”
“嗯,嗯。”李凤英应着,就要从挎包里拿钱,这时站在旁边的冯保刚拦住了她:“秀秀这伤,都是因为我儿子才被烫成这样的,这钱我来拿吧。”
李凤英连忙摆手推辞:“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有拿着钱。”她依旧要往外掏钱,冯保刚把她的胳膊按在包里,不让她掏,然后自己快速地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医生:“医生,用我的。”
姚卫国皱着眉头道:“保刚,把钱放回去,我们自己有钱。”
李凤英也着急了:“医生,别用他的,用我的!”
不过姚卫国抱着姚秀秀,也没法拦他,李凤英的力气不够,冯保刚根本不听他们的话,依旧把钱往医生面前递。
医生呵呵笑着,没有理李凤英的话,快速收了钱找了二十给冯保刚,笑着赶人:“好了,好了,你们这病也看完了,钱的事情就出去商量吧,你们后面还有看病的人呢。”
医生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就抱着一个正在哇哇大哭的三四岁左右的男孩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讲究的女人,一看到医生就焦急地道:“老何,星宇烫到脚了,你快给他看看!”
军装男人皱着眉头,一副严肃的模样,看到躺在姚卫国怀里的姚秀秀,脸上烫了那么一个水泡,依旧没哭,就低头训那个哇哇大哭的男孩:“你看看人家小妹妹,比你年纪小,比你烫得还厉害,都没有哭,你一个男孩子,哭什么哭!”
哭着的男孩听到他爸的话,抬起头看看姚秀秀,见她果真如自己爸爸说的那样,脸上一个大大的水泡,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一点哭的模样都没有。
他立马抬手擦了擦眼泪,装作坚强道:“妹妹,妹妹不哭,我,我也不哭。”
估计是脚上的伤太疼,他的脸疼的都扭曲了起来,却依旧没再掉眼泪,姚卫国抱着姚秀秀,对着进来的军装男人笑着点点头,然后和李凤英还有冯进国一起走出了诊室。
走到门口时,姚秀秀突然回头,对着那个坚强的男孩笑了一下,她现在只是会喊两句不清楚的爸爸妈妈,还没学会说话,所以只是朝男孩鼓励地一笑,男孩看到她的笑容愣了愣,脸上瞬间也对着她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就是姚秀秀和向星宇的第一次见面,开始时并不那么美好,结束时却带着友好。
因为这次看病是冯保刚出的钱,虽然姚秀秀的伤主要原因是在他儿子,但是对于不算低的药费,姚卫国和李凤英的心里接受得并没有那么心安理